晚上邀请张叔夜过府一叙,张叔夜称晚上排班,不能到府,送来两箱朝露二香,算是心意。
“孙少傅,您是先帝老人了,如今二帝回归,只在当日露了一面,便养尊不出,避不见客,这里面不会有鬼吧?”何栗问道。
何栗好不容易做到尚书右丞,阴差阳错的留在开封,而没有像历史上那样和二帝一起掳往北国,绝食而死。赵构登基,虽然没有问罪这些人,但也没有重用,这份心思却始终在何栗等人心里滋生漫长。
他本不是一个极为看重功名利禄之人,在开封被围之际,虽然以资政殿大学生权领开封府尹没几天,但对赵桓以及宋氏还是忠心耿耿,也算是主战派,主张起用宗泽、张叔夜等武将勤王守城,对稳定大宋政坛、延续国祚还是有功的,即使是伪楚政权当政之时,闭门不出,不为伪楚而做,在文臣中尚有一丝骨气。这些人,赵构暗令曹辅等人想方设法留了下来,也算保存了大宋一些元气。
但身为政客,何栗自有自己的政治主张和野心,赵佶父子的回归,让他重新燃起希望,尤其是赵桓,对他还是器重的,何栗在东京被围的三个月的时间里,为维护赵桓的利益,做了不少事情。但对于东京城的基层官吏和老百姓来讲,何栗却是一个滑头宰相,就连接替他出任开封府尹的徐秉哲也自叹不如。
“何丞,你也看见了,谁都不见,我们想和太上皇谈一些体己的话,也是不能够,并不是硬拦着我们,而是太上皇递出话来不见,奈何?”孙傅也是着急,他是太子赵湛的有力支持者,一门心思想让赵湛上位,但是赵湛躲在干部学院专心深造学习,据说对赵构提出的“格物致知——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条论理非常感兴趣,据说要下去转一转看一看的,是赵构最铁的崇拜者,要不是赵构按着,早就随着赵构跑到前线了,他可是十分羡慕谢天赐、岳云、王家兄弟等人,也大不了自己几岁,却干出了那么多惊天动地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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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傅倒是找过赵湛几次,出于礼节,赵湛倒是每次和孙傅见见面,有时候甚至设宴款待,但孙傅一提到储位问题,赵湛便变脸说道:“先生无需再提这个问题,这是要至小王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地步,休要再提。”
以后索性连见也不见了,让孙傅好生憋闷。倒是张叔夜委婉提醒过他:“伯野啊(孙傅,字伯野),安生消停消停不好吗?太子爷都不拿自己当太子了,你啊,还没有一个小孩子有见识。太子、太子,现在满朝文武都忌讳太子这两个字,你倒好,震天挂在嘴上,小心祸从口出。”
对张叔夜,孙傅还是敬重的,也能听进去话,所以消停了一段时间。这赵桓一回来,这沉下去的心思难免就又活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