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前,他也学着两人,在露天地里冲了个澡。
温热的水,流淌过身体,带走汗液和污迹。微风吹来,浑身清凉,很舒服。他抬头看着满天星斗,银河灿烂,感觉这一刻世界宁静极了。
上一次吃饱,是什么时候?
上一次洗澡,又是什么时候?
自己的亲人,又离开多久了?
风里是青草的气息,以及花香。他将身上的衣物洗干净,晾起来,换上了干净的衣服。回到箱房,躺在简陋的地铺上,心里很宁静。
身边的陆沉沉已经睡着,头下枕着长刀。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三人早早便醒了。
洗漱已毕,开始巡视。
除了棍子,刀具,还带了绳子。
周围的房屋稀少,偶尔见着,也是破旧不堪。没有人住的房子,毁坏的很快。屋上爬满了各种植物,屋里则藏着各种动物。
“那些地,是你种的?”
蒋德金提起昨天的那个地方。
张文书摇摇头,说道:“我一个人,哪会种那么多东西,应该是灾变前有人种的。我只是无意中发现后,尽力梳理了一下。”
他也是后来者,并非原住民。
田地早就荒芜了,满是杂草。
他们目前得到的蚕豆,花生,土豆之类,并非人有意种植的,而是之前田地里的作物,在无人打理的情况下,自由生长的。
长此以往,很难有好的收成。
张文书发现之后,尽力将杂草拔出,清理出生长空间。然后隔断时间,就去浇浇水。好在他如今不必上班,不必忙着工作,有的是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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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了大半天,连个鬼影都没有。
“难道,只是个巧合?”张文书皱着眉头,喃喃自语。
陆沉沉反常地没有说话,一路上沉默寡言,拿着刀比划,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蒋德金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搔了搔杂乱的头发,说道:“咱们就这么一直走么?”
“算了,今天就这样吧”,张文书摇摇头,说道:“咱们砍点柳条,多捡点柴,捆着带回去。”
三人先去了昨日的田地,除除草,浇浇水。
最重要的,又挖了些食物走。
然后砍了很多细柳枝,捡了些干木柴,捆了背在身上,往回赶。陆沉沉背的最多,这小伙虽然瘦,力气还挺大。
“不知道这地方能待多久”,张文书颠了颠背上的木柴,说道:“如果能长期待着,倒不妨把周围的田地都整理一下,寻些种子种上,养活几个人实在太简单了。”
蒋德金点点头,说道:“种地我懂一些,问题不大。单吃粮食也不行,我以前在乡下,倒也养过些鸡鸭鹅的,猪和羊的话,勉强也行,牛不怎么懂,就够呛了。”
张文书闻言一乐,这老伙计倒是个多面手。
可惜,这安的地局面,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小陆,说说”,他转头对着陆沉沉,说道:“大家都会点东西,说说你会点啥,美好的生活,需要每个人添砖加瓦。”
陆沉沉从沉思中醒来,愣了一下,说道:“我会……兔子!”
他整个人似乎忽然精神起来,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少来,一说正经事就提兔子……”
张文书只说了前半句,陆沉沉已经追了出去了。
背柴的少年,急速而去,他的身前,一只野兔窜出,钻进了草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