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拉出去杖打五十。朕倒要看看,他嘴硬到什么时候。”
大殿外,响起了揪心揪肺的喊声。
有人认为这是杜兆康自作自受,但也有人心下不忍。
国子监祭酒温大人向皇上行礼,“皇上,杜大人也是一时不察被歹人利用,念他家中亲眷被威胁,不得不为之。还请皇上从轻发落。”
“温大人觉得,朕责罚错了?”
“皇上责罚的没错,只是这五十仗打完,他恐怕就是想交代,也无法交代了。”
“呵呵!朕可没看出杜兆康有那么脆弱。”
温大人还想求情,甄良才说道:“温大人,杜御史若有心悔过,就该早点交代,才能免受皮肉之苦。”
“这……”
温大人张开口,话未出,被刘文栋打断:“温大人,杖刑即将过半,杜御史虽然喊叫声大,却没有求饶交代的意思,护着谁?您这么帮他说话,难道是……”
被怀疑自身,温大人连忙下跪告饶,“皇上,臣只是念在同朝为官的情分,不是那指使之人。求皇上明察。”
景仁帝自是知道这老不朽并没有异心,只是太没有眼力劲儿了。
旁人都怕牵连祸端,就他不知轻重冒了出来。
景仁帝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出言宽恕。
温大人只能继续跪着,没有任何人为他求情。
殿外的痛呼声变小。
赵老丞相上前劝说景仁帝:“皇上,杜兆康虽然看的还算结实,但毕竟是个文人,难以承受雷霆之怒,再继续下去,恐怕无法说出真相。”
景仁帝环视殿中百官,无所谓道:“真相迟早会浮出水面,真正的主使人,迟早会露出马脚,难逃律法。”
大臣们闻言,皆是心惊,皇上是铁了心要杀鸡儆猴了。
果然,下一秒,景仁帝浑厚的声音从胸腔发出。
“我大楚朝的官员绝不能不辨是非,轻易被人收买胁迫,污蔑陷害同僚,以及任何人。
尔等虽然平日里政见不和,但必须要有一颗忠君爱国的心。忠于朕、忠于楚国的心。”
景仁帝威严道:“心性不坚定者,就要有承担后果的准备。”
他对护卫说道:“不忠者,严惩不贷,重重的打。”
大殿外渐渐的没有了声响。
“皇上,杜兆康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