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岳中影似乎身处在一片灼热之中,烧得自己浑身发烫,便似要裂开一般。
忽然间灼热却又变成一股阴寒,宛如置身于一个巨大的次窖之中,忍不住要跳将起来,可又觉得浑身无半点气力。
就在自己再那忍受不住时,蓦地里身体深处又泛上来一丝热气,那热气越来越盛,将冰寒尽数压下,不断的灼烧起来。
如此这般,一时寒,一时热,当真令人痛不欲生。痛楚之中,好似有人在身边轻轻耳语,似乎便是董云楚陪在身边,然而却又听不真切。
想要张口出声,嘴唇只动得几动,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寒消热退,岳中影全身上下只觉一片暖洋洋的,舒服异常,宛如在她人怀抱之中一般,脑中渐渐清明,不自觉得睁开了眼睛。
看看四周,好像是在一个小屋子之中,四下里亮成一片。
岳中影心中犯疑:我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想着,便即站起身来。
只听哗啦一声,身上水滴下溅。
岳中影低头一看,不禁啊哟一声,慌忙跌倒,原来,自己竟然是一丝不挂,躺一在个极大的浴盆之中,盆内放满了热水,发出淡淡的水汽。
岳中影定了定神,竭力想想起自己晕迷之前,曾发生了什么事,但脑中一片空白,除了自己挥手扫落毒蛛那一刻记得清楚,之后的事却再也想不起来。
默运内力,只觉得畅通无阻,居然没有一点中毒的际像:“看来是有人救了我一命,可是又会是谁呢?”
想了半天,没有一点头绪,当下便也不再多想,只道:“管他呢,反正这条命是捡回来了,且不必管他,反正这大恩人迟早会出来见我的。”
想到这里,心中疑惑暂放,转身去看周力情状,一看之下,却又让他迷惑了起来:只见浴盆一边,便是一张床,雕花饰玉,雅淡别致。
薄纱半透,依稀锦色绣被,鸳鸯红枕,床头放着一个银饰的香炉,镶以白玉,香炉中烟雾飘荡,散出淡淡的香气。
如此看来,这屋子,十有八九,必是女子闺房无异。
岳中影原本刚刚清楚的脑子复又犯起疑来,这疑问只得片刻,便立时解开,因为门外咚呼作响,乃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便听有人道:“红英,你给我出来。”声音甚是阴冷,似乎便是那谷中阴恻恻的声音。
一人应道:“啊,是师叔啊,师叔怎么有闲空,居然来侄女儿这里逛逛。”声音柔媚万端,似娇如嗔,除了刀红英,还会有谁。
岳中影心道:“难道是她救了我?”
细细一想,看来除了她,只怕别人也没那么大本事,能够将自己所中之毒尽数解去。当下便想寻衣服来穿,可在屋内看了半天,除墙角一件女子衣服外,哪还有可穿之物。
只听门外那人怒气冲冲,道:“红英,你现在胆子越来越大啊,连师叔我也不放在眼里了,竟敢伤我的人。”
刀红英笑道:“侄女哪有那么大胆子,敢对师叔无礼啊。师叔先消消气,小碧,快上茶来。”
却听那人气呼呼的道:“红英,别给师叔嬉皮笑脸的,除了你,还有谁会有那么大本事,无声无息间,将我十几个弟子尽数迷倒,哼哼,想来你爹爹怕没这份闲心吧。”
刀红英道:“嘻嘻,师叔这是夸我呀,还是骂我呀,侄女本事再大,怎么敢跟师兄们过不去吧,您说是不是。”
那人道:“你少装蒜了,迷倒我弟子们的事情,现在先不跟你理论,你先老实告诉我,姓岳那小子去,你藏哪里去了?”
刀红英道:“姓岳的小子,谁呀,侄女何不认识,怎么,有谁这么大胆子,敢惹您老人家。”
那人道:“哼哼,这小子敢坏了我的五神大阵,将我数万宝贝,葬送的一干二净,我不扒了他的皮,我誓不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