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方晚葶说,“眼下看大夫要紧,你扶不起我,就别闹。”

她说的对,看大夫要紧。

林岁宁便没有再固执,只是别过脸去。

周稷卿握住方晚葶的手,蹲下身,把人打横抱起来。

“她的卧房在哪里,带路。”

她实在太轻。

周稷卿抱着她,从正堂到她的卧房,几百步的距离,他竟然也不觉得累。

他把人放在床上,叫人把屋子里寥寥几盏的烛火都点起来。

他一眼便看到角落里扔在那儿的衣物,拔步走了过去。

近了,便能嗅到那衣物上的血腥气。

屋子里只有几盏微微摇曳的烛火照着,却也能看清,衣服上大片的血迹。

周稷卿大步走回到床边,伸手便要去掀开她的衣物。

方晚葶握住他手腕。

“大夫就要来了,你要做什么?”

“我看看,你伤哪儿了。”

周稷卿不由分说地解开她的衣带。

林岁宁猛然闯入,眼前的景象刺痛了她的眼睛。

姨娘用那微薄的力量,正竭力反抗着男人,男人却如野兽一般,肆意撕扯着她的衣裳。

每一声布帛的撕裂,都仿佛痛苦的哀鸣。

“你干什么!”

林岁宁一声怒斥,冲过去护在方晚葶身上,“不要碰我姨娘!”

她知道姨娘有伤,所以虽然扑在她身上,却没让自己压着她。

周稷卿语气冷,“你滚出去。”

林岁宁是死活不肯让的。

她要是走了,姨娘怎么反抗得了他,他一定会把姨娘衣服扒下来的。

真是禽兽不如的玩意儿,姨娘受着伤,他都能兽性大发。

林岁宁像只张牙舞爪的小兔子,怒视着他。

“天底下有那么多女人,总有许多人愿意跟你的,为什么非要强迫我姨娘!你放过我们,行不行?”

周稷卿冷冷看着她。

她们更像是亲母子,都把对方的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