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都不知道!”方自清深沉的叹息,可怕的预感到他亲手交给儿子打理的家族企业已经发生了本质的变化,蓝鲸餐饮有限公司已经是一具空壳。
“没关系,现在您知道也为时不晚。”韩璐璐勇敢无畏的直视着他。
方自清的双手不自觉的紧紧的抓住沙发的真皮扶手,以防自己跳将起来。他竭力忍耐的低声说:
“那么你告诉我,公司的盈利都去哪了?”
感到大事不妙的程伯月为了撇清自己,忍不住站起身来向他摊开双臂道:“伯父,我可没拿过您的一分钱,我没见过你们方家的一分钱,我是清白的呀!”
并不理睬他的自证清白之词,望也不望他一眼,方自清目不转睛的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妖女韩璐璐,只见她胸有成竹的淡淡一笑道:
“是方总默许我拿的,我不过未雨绸缪,替未成年的儿子方胜寒保存必要的财产罢了,有何不可呢?“
在场的两个男人为她大胆疯狂的举动呆若木鸡。
璐璐得意的微笑着继续说:”刚才程总也表示,他并没见过方家的一分钱,所以肥水不流外人田这句话我做到了。伯父,您放心!我在与不在蓝鲸公司,这笔钱都在我的手里,谁也带不走。”
方自清按捺不住的拍案而起道:“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这种行为属于监守自盗?我完全可以报警将你抓起来。”
“呵呵!”韩璐璐无所畏惧的大笑,“您可以试试,伯父。报警前您最好问一问方文山,他会答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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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自清竭力按压着沸腾的情绪冲出证券公司去。
夫妻俩则在他的身后露出真实的情绪嘴脸,不顾一切的激烈的争吵起来:
“你干嘛要这样做?难道我每月给你的钱不够花吗?公司的盈利我一分不少的都给了你!难道我们程家缺钱吗?你还要中饱私囊挪用方家的钱!”程伯月怒形于色道。
“你不知道我是爱钱的女人吗?”璐璐对自己充满恶意的冷笑,“我嫁给你就是为了钱,当初跟着方文山也是为了钱,如今到蓝鲸公司兼职更不能错过捞钱的绝佳机会。”
“你别说赌气的话了!老爷子回家肯定会和儿子干仗,方家会乱作一团。”
“那是他们方家的事,与我们何干?”她不慌不忙的俯身在茶几上给自己斟茶倒水,“我倒要问问你,刚才你干嘛自作主张为我辞职?我还没考虑好呢!”
“还考虑什么?辞职是迟早的事,难道你想借职务的便利,一辈子和方文山暧昧不清吗?”
韩璐璐虽然愠怒,却无言以对,只得默默饮茶。
“早就该和方家划清界限了!当初我就不该答应你去蓝鲸公司兼职,否则哪来那么多的事?我们一家三口关起门来过点小日子,难道不舒适不安逸吗?”
方自清回到家便叫老伴儿张家霞给儿子打电话,同时捂着郁闷作痛的胸口,佝偻着干瘦的身躯在书房窗下的卧榻躺下来。
“方总,您没事吧?”保姆吴妈见状,惊慌失色的奔过来服侍他。
接过她递来的药丸吞下去,遍身微汗的方自清虚弱的微微喘息着,好不容易才恢复了身心的镇静。
方文山不紧不慢的出现在他面前时,俊朗的脸孔还残留着在外和朋友聚会时的愉快满足的微笑,丝毫没有为父亲的身体健康感到担忧。
张家霞恼怒的望了望他,严词厉色的要他坐在卧榻前的矮凳上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