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自清不禁有些发愁的叹息道:“身为男人,谁也不能容忍妻子的不忠,任她怀着别人的孩子和他生活在一起,你家程总我真是看不懂了!”
“现在他对我很好,体贴入微,毫无怨言,所以我——有时候我感到提离婚张不开嘴。”
他深有同感的点点头:“人之常情,可以理解的。看得出来,你们夫妻很恩爱;但越是这样,他应该越发不能原谅你的背叛!忍一时可以,他可以容忍你和这个孩子一辈子吗?恐怕这是扎在他心头的一根刺,天长日久扎的越来越深,待要拔出来时就得死人!”
直觉他并非危言耸听,韩璐璐无奈的蹙着眉头说:“其实程总的意思,是要把这个孩子当作亲生的来抚养。所以我们可以不必担忧所谓的名分,因为他有名分。”
“绝不可能!”方自清傲慢轻蔑的高声道,“方家的孩子绝不能在程家出生,璐璐,你得尽快的拿定主意。”
她一时陷入左右为难的境地沉默不语。
瞥了瞥她,方父忽然不经意的冷笑道:“或者你可以生下孩子后,把他交给我们方家,你依旧可以和程总比翼双飞恩爱情浓。”
璐璐咬了咬嘴唇说:“我公公婆婆在香港已经知道我怀了二胎,程总亲自向他们报告的。将心比心,他们又怎会允许程家名义上的孩子被抱给方家?”
“呵呵!”方自清意味深长的大笑,“这就要看程太太最后的抉择。”
她不得不向他透露最新的计划:“如果程总不同意协议离婚,我只能走法律程序。”
韩璐璐说到做到,这次灵魂过滤的谈话结束,回到家她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起草离婚协议书。
一家人共进晚餐后,趁着珏哥儿独自在宽阔的阳台上玩耍,她把一纸协议递给程伯月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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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月惊讶的望着她半晌无语,只见她压抑着激动的情绪在对面落座说:
“我知道我是婚姻的过错方,所以我选择净身出户,连孩子都留给你。”
“呵呵!当初你因为怀了孩子才嫁给我,到头来却不愿意要这个孩子,真是荒唐的逻辑和天大的笑话!”
“伯月,并非我不要他,如果我要,你给吗?”
“不给!坚决不给!”
她凄然笑道:“这就是了,说明我还是了解你的。”
程伯月站起身来,看也不看一眼满纸密密麻麻的字迹,将离婚协议书一分为二的从中撕掉,又一下一下的撕成碎片扔掉。
韩璐璐心酸落泪道:“你已经不爱我了,之所以不愿意对我放手,不过像程珏贪心的护着他的玩具一样:当有人和他抢夺时,即便不爱,他也不愿拱手让人!”
“你胡说八道!”程伯月矢口否认,“谁说我不爱你?俄罗斯民间有句谚语,唯有爱与恐惧无法掩饰!”
“你骂我是个水性杨花的贱女人!你后悔没听你妈的话而娶了我!当你说这些话的时候,你心里的爱情早就消失殆尽了吧!……”
“恰恰相反,璐璐,只要你不离开这个家,我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与你平淡安稳的过一辈子!我已经一百次的向你道歉,一时赌气说的话,你怎可当真,还耿耿于怀呢?”
“一个人愤怒时冲口而出的话,往往代表着他的肺腑之言,你以为我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