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母子三人愣怔着无言以对之际,她反唇相讥道:“对邵家来说,请问你又是什么身份,又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呢?”
“或许我没资格吧!但是我的两个儿子却有资格。”
沈珍珠嗤鼻冷笑道:“别说老爷子尚且健在,就是他意外身亡,我才是他名下合法财产的第一继承人,然后才轮到你的两个儿子。——他们的资格,我且保留意见,因为法律是公正的。”
最终败下阵来的母子三人开始轮番攻击她,对她坚守婚姻家庭的决心表示怀疑。
在他们看来,老夫少妻的婚姻本就十分脆弱,何况逢此多事之秋?
虽然她十七八岁的青春懵懂的年纪就跟了邵正英,但却并未给邵家留下一儿半女,根基自然不够牢固。
这些年来,她不过仗着老爷子的昏聩和疼爱,才能在邵家安身立命。
如今老爷子被捕入狱,既无子女傍身,又无男人庇护的沈珍珠可谓无依无靠。正是撼动她的地位,将她逐出家门,侵夺她应得财产的良好机遇。
然而在他们看来,小小年纪就有小三上位的心机手段的狐媚女人,老了依然不容小觑,绝非等闲可欺之辈。
最后她索性与众人撕破脸道:如果他们再来打扰她的正常生活,不得已她只好向公安机关申请人身保护;要么她直接以寻衅滋事罪控告他们,让他们也尝尝被拘留起来,失去自由的滋味……
一番激烈的唇枪舌剑,击退敌人后早餐已经凉透了,沈珍珠也早没了食欲。
盛怒消散后的她只觉得筋疲力竭头昏眼花,她知道自己低血糖的老毛病又犯了。
于是她回到楼上的卧室找到几颗糖果胡乱塞进嘴巴里,一边竭力恢复镇静的给独身寡居的娘家母亲打电话。
“他们竟敢这样?!”年迈的身体单薄的沈母听完女儿的控诉,不禁惊异又愤怒的叫嚷。“这是公然欺负你娘家没人啊!你回来住几天吧!”
一个钟头后,她打车回到远在万州区的母亲身边,依然忍不住伤心落泪。
沈母叮嘱营业员好生照管药店门面的生意,便带着泪痕斑斑的柔弱女儿回到了家中。
轻言细语的仔细询问她是否吃过饭,然后冲泡了一杯温热香浓的牛奶递给她,沈母在客厅的沙发里坐下来长吁短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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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得你机警,三言两语吓退了他们,但不知以后该如何呢?”
“应该没事的,妈妈。现在是法治社会,谅他们也不敢胡作非为!”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当面行凶他们可能再也不敢,背后算计却防不胜防啊!老邵在家时还能护你周全,如今他不在了,他养的这窝狼崽子竟敢带着那老太婆轰你出门——真是一窝狼啊!我没说错。”
“他们恨我是应该的,赶我出门也是为他们的母亲出气。”
“当年我们就竭力阻止你嫁入邵家,觉得那不是什么好人家,如今应验了吧!看看老邵他养的什么好儿女!他还没死哩,他们就敢这样对你,这是有家教讲礼仪的人家能干出来的事吗?邵家的叔伯长辈们也不出面管管,由着他们兄弟俩胡闹!”
“各家门另家事,谁管谁的闲事呢?袖手旁观倒罢了,他们不曾落井下石,我就已经千恩万谢、感恩戴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