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按照南漾的脾气,她会拒绝。
可如果她拒绝,他好像也不会开心。
小主,
贺禹州突然发觉。
他怎么样,都不会开心的。
只要离婚横亘在眼前,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舒服。
南漾轻抿薄唇,“你要睡我,你也贱。”
他还是带着南漾下了车,让南漾去浴室里洗干净。
他去地下二层酒窖里拿了两瓶高档红酒。
当他路过台球室的时候,忽然停住脚步。
他看着台球桌,想到他和南漾曾经在台球桌上做过的那些恩爱的事情,他眼眶有些温热。
分明,他们那么好过。
……
贺禹州半强迫半引导着南漾喝了三杯红酒,南漾微醺,脸颊酡红。
红晕向下蔓延。
细细嫩嫩的小脖子红了,性感动人的锁骨红了,白腻绵软的胸脯也红了……
她整个人变得很软很软。
像极了刚刚嫁给他的样子。
贺禹州抱起南漾。
朝着楼上走去。
她像小白兔似的,啃咬着,哼唧着骂人,吴侬软语,听不真切。
酒精是功臣。
男人,女人,交织融合在一起,像是互生的枝蔓,恨不得生入对方的身体里。
她啜泣,带起浑身的抽抖。
从白天到黑夜。
从黑夜到深夜。
醉生梦死。
无非如此。
后半夜。
房间里寂静的骇人。
仿佛一切都是错觉。
烟花落尽,孤寂难捱。
贺禹州起身。
他坐在黑色单人沙发上,脚边不停的增加着烟蒂。
他的面色,比浓郁的黑夜还要暗沉。
终究。
黑暗被撕破了一个口子,光明填入,一点点儿的取代了黑暗,天地大亮。
八点钟。
他们相顾无言,在云亭公馆吃了最后一顿饭。
九点钟。
贺禹州带着南漾,库里南停留在民政局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