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禹州把车钥匙往茶几上一摔,哐啷一声,“我不知道。”
他声音低沉,口气倨傲。
倒是让贺政谦多看了他两眼,“既然你不知道,我来告诉你,你太太于年初一上午,在时代广场当街抢夺孩子,并且同别的男人拉拉扯扯,随即又传出疑似精神病的传闻,傍晚,欧莱的股票已经跌停,阿州,我要你立刻和她离婚。”
老太太手指一紧。
透彻的目光中划过一抹不忍,她两只手紧握在一起,嘴唇颤动,可终究是没开口拒绝。
公司,贺家,大于天,更大于儿女情长。
章雅嘴角微勾。
她窃喜。
终于有一次,她和贺政谦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做出了相同的决定。
角落里的贺森戴着耳机玩着游戏,时不时的抬头看看热闹。
佣人早已经被屏退。
此时。
万籁俱寂。
像是一群死人在聚会。
贺禹州嘴里咬着香烟,一抹猩红明灭。
眸子。
异常冷俊。
眸子半眯,却也能窥到狠厉的光,“做梦。”
两个字,简单易懂,掷地有声。
章雅面色一僵。
贺政谦但是面不改色,反而还笑起来,抬起手指了指他,“年轻人嘛,有情饮水饱,总觉得你坐在欧莱总经理的位置上便稳若泰山了?就能成为南漾的庇护伞?阿州,你妈能让你坐在那个位置,我就能拉你下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甚至眉眼之间,都带着浅浅的笑,儒雅随和,风流矜贵。
顿了顿。
他继续说,“我知道,你法律专业,你是京市鼎鼎有名的金牌律师,即便把你从公司踢出去你的生活也不会差。”
他说是金牌律师,表情竟然有些骄傲。
赞赏的目光落在贺禹州硬挺年轻的面孔上,“可我听说南平当年杀过人啊,那几个孩子的家里人一直想弄死他,却碍于不敢得罪你,迟迟不敢动手,前段时间,你们闹离婚,南漾跑去了港城,没有你的庇佑,那些人就动手了吧?”
贺禹州嗤笑。
身在曹营心在汉。
贺政谦对于京市发生的事情,了如指掌。
贺禹州垂下的眼睑透出阴鸷,“对,所以我更不可能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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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政谦悲悯的看着他,“傻儿子,他们忌惮的,不是你们的婚姻关系,而是你,是欧莱的总经理。
他们忌惮的是你身为贺家继承人与生俱来的人脉、资源,即便你不离婚,可你若是被贺家逐出家门,他们还会忌惮一个「金牌律师」?”
贺禹州平静的抬眸,“你试试?”
父子两人,四目相对,隐匿的仇恨被挑起,针锋相对。
章雅皱眉说道,“阿州,你爸说得对,贺家不可能有一个精神失常的太太,你的太太不仅仅是你的太太,她更是贺氏的贤内助,是贺家的门面!”
抱着鸭子的老爷子小声说,“你们都不要漾漾了吗?那我要,我来保护她。”
谁也没理会他。
被冷落的老爷子扁了扁嘴。
一群坏蛋!
就知道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