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平厉声训斥说,“凭什么?我来告诉你凭什么!南青山,我从未对不起你,我这一生,除了漾漾,从未对不起任何人!
你不妨去问问你妈,去监狱里好好问问她,你到底是她和谁生的孩子,你的亲生父亲到底是谁!谁才应该负责你的人生,谁才应该养着你这个巨婴……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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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淼赶紧轻轻的给南平拍着后背。
南青山愣了。
南漾亦是。
南青山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不可能,你这个老匹夫,为了南漾,你什么谎话都编得出来是不是?”
他面色煞白,一边说,一边后退。
南平有气无力的闭上眼睛,“你两岁的时候,我去做过亲子鉴定,鉴定结果显示,你同我没有血缘关系。”
南青山退到门口。
后背重重的摔在门上,血泪纵横,“胡说八道!我要不是你儿子,你养我做什么?哪个男人能做到天天看着野种,带着绿帽子生活?”
南平眉心紧蹙。
他嗓音撕裂,“我不要你,你怎么办?我不要你,你一个两岁的孩子就算去要饭都走不稳,我要眼睁睁的看着你被狼叼走吗?
你两岁的时候,就能说很多话了,你跟在我屁股后面一口一个爸爸,人心都是肉长的,我如何能狠心把你丢掉?”
南青山拼命摇头,他的身体逃避型的后仰,“那你们当初离婚的时候,你还要我?”
南平闭了闭眼睛,“我早已经当你是我亲生儿子了,青山,我从未觉得你是耻辱,在我心里你跟漾漾是一样的,你们都是我的孩子,可你的所作所为,却一次次让我失望!”
南青山又哭又笑。
他心里的信念崩塌了。
他一直,一直,以一个债主的身份,去无所顾忌的压迫南漾,逼迫南漾,奴役南漾。
他总觉得南漾活该。
因为南漾抢走他的父爱,平分了南平的父爱,南漾活该欠他一辈子。
可是……
到头来。
他才是最应该还债的那个人。
南漾,好歹是捡来的,名正言顺的收养。
而他,是婚内出轨的产物,是南平的孽。
南青山蓦地转身。
他推开门。
对上贺禹州清冷的目光,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病房。
贺禹州进去。
他看了一眼遍地狼籍,去倒了两杯水,递给南漾一杯,另一杯送到南平手边。
贺淼急忙说道,“医生说过,叔叔现在还不能饮水。”
贺禹州放在了床头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