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禹州眼尾燥热,他抬起手,双手按在了眼尾上,“慢点吃,别呛到。”
南漾很快吃光一碗粥,嘴巴还没擦,带着白粥糊糊,“你要遵守诺言,保他平安无事。”
贺禹州抽出纸巾。
一手抬起南漾的下巴,给她轻轻擦拭着嘴角,“嗯。”
南漾晦暗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光。
贺禹州知道。
是为沈政年。
他嫉妒。
他疯狂的嫉妒着被南漾记挂的男人。
可他还要重出江湖,去做沈政年的辩护律师。
贺禹州微微扯了扯唇,深邃的眉眼,是化不开的墨浓,“南漾,沈政年无事后,我们好好过。”
他离开病房时,也没听到南漾的答复。
贺禹州去见了沈政年。
出来时。
章雅的连环炮就打了进来,“贺禹州,你放着公司不管,你去打一个无关紧要的官司?公司都快乱成一团乱麻了,你究竟知不知道轻重缓急?”
贺禹州轻声反问,“你把自己的权利和股份,全部交给贺政谦时,没想到贺氏会内乱吗?”
章雅一颤。
她苦口婆心的说道,“你爸只有你一个能堪大任的儿子,他的,终究不还是你的?”
贺禹州轻笑。
章雅不解,狐疑问他,“你笑什么?”
贺禹州抬眸。
农历二月的天,还是冷的,风吹刺骨,身子发僵。
他轻声说,“妈。”
章雅愣住。
贺禹州继续说道,“若是你对我有对贺政谦三分真心和宽容,我不至于到如今这一步。”
说罢。
他毫不犹豫挂断了电话。
他路过一家玩具店。
鬼使神差的停下车。
他走进去。
他在橱窗外,看到了一家三口,三只白色的小熊,很可爱,像是南漾喜欢的。
他毫不犹豫的买了下来。
带去医院。
好像是考试中得到了一百分的小学生,迫不及待的去向家长显摆。
南漾在讲电话。
听到脚步声,她挂断。
贺禹州把小熊一家三口放在了床头上,对上南漾希冀的目光,他心中矛盾。
却只能压着心中的嫉妒和不甘。
告诉南漾,她心心念念记挂的事情,“我会做沈政年的辩护律师,他会无事的。”
南漾嗓音沙哑,“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