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岑家大门外和昨日的热闹不同,府门上挂上了几个瘆人的白灯笼,肃然站了许多查办案子的官兵,随后谷城岑家家主自缢的事情就传遍了谷城。
又因为岑忠膝下无女,无人继承家业,在一位神秘人的推举之下竟然由岑忠的一名岑姓亲信接手谷城岑家家主之位。
一时间众人都愤愤不平,而这位叫做岑遇的新家主用雷霆手段震慑打压,短短两日就再无不满之声。
这谷城岑家的新家主自然是岑漪的亲信手下,把谷城的事务交予她可以放十万个心。
岑漪翻身下了马,接连几日奔波于岑府之事,不仅要帮助岑遇掌握家主之位,还要亲自处理贩卖良民一事,简直忙的脚不沾地,连续几天都没有休息好,现在岑漪只想趁着刚天黑,回宅子好好睡上一觉。
“嗯?”岑漪刚刚回到靠近院子,就看见一个人立在院门旁,最开始她以为是砚安,等走的近了才发现是那名叫阿介的仆侍。
“你在这里做什么?”
“大人…砚公子染了风寒高热不退,请了些大夫,吃了药还是不管用。”阿介面色难看,他被吩咐伺候这位公子起居,如今竟然把这位公子伺候得生了个大病,若是真的出了事情,自己恐怕只有被发卖的份。
“怎么回事,你是怎么伺候的?”
开口即责备,阿介惊的眉头直跳,不敢辩解,自顾自地说了些认罪的话。
岑漪不爱听,快走几步甩开了他。想起砚安那不好的体质,不免感到头疼。
刚入了院门,岑漪一眼就瞧见了主屋开了一扇窗,一张俏生生地脸在那向外望,不是砚安还是谁。
屋里的砚安也瞧见进院子的岑漪,似乎吃了一惊然后是欣喜,身影一闪离开了窗边。
岑漪推开门,里面的人也恰巧出来,一下子撞进了怀里。
岑漪掐住砚安单薄的双肩一下子将他推离自己,担心身上的寒气再次冻到他。
“冲,冲撞了大人……”砚安满脸惊慌,似是没想到岑漪会比他先到门口,膝盖一弯就要跪下去。
岑漪一把揽住他的腰没让他跪,另一只手就探上了她的额头,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在亵衣亵裤外竟然只披了单薄的外衫。
“你不是染了风寒高热?怎么还在窗前站着?”岑漪眉间紧紧的蹙起,太不妙了,这额头未免太烫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