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三十两,买她一夜?

“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莫不是烧的糊涂了。”她探过身子又摸了摸砚安光滑的额头。

“奴,奴侍知道,奴侍只是想…想……”

说话间的声音哽咽起来,泪水大颗大颗的砸落。砚安捧起那可怜巴巴的银两,胆怯的放在岑漪手边。

抚在砚安额头上的手转而去擦掉落的眼泪,岑漪的声音幽幽的,心里的某一块忽然软了下来,带着提点的意味“这很冒失啊……阿安。”

岑漪见过的男子很多,不乏有心机深沉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自己看了都胆寒之辈,也有长在温室里不谙世事的花朵。

人心总是隔了肚皮,生在王府,处在权力斗争的漩涡内,难免会用最恶毒的心思揣测别人。

——你是否是看中了岑家的富贵,是否抱着搏一搏的心态。

——你这几次的表达,是否言从于心。

岑漪的目光不自觉地发凉,她从来不认为自己能够看清楚任何一个人。

砚安被岑漪目光盯的发抖,一骨碌从床榻上跪了起来,俯下身小心翼翼的用唇角触碰着岑漪放在榻上的手面。

“大,大人…奴侍失言,求大人责罚。”

他眼眶泛红,唇角颤抖,不敢和岑漪对视,只能埋着脑袋,将自己姿态放得极低。

“……只是……奴侍想要跟在您身边……只有跟在您身边,奴侍才能安心。”

他只是想留个念想而已,那一次的一晚实在是太疼了,他几乎哭的背过气去。

而大人的面孔在这空白的一段时间变得模糊,他几乎想不起来大人是什么样的眉眼。但总是记得那双拖着他腰的双手,温暖的手。

岑漪收了目光,瞧着砚安肩背发抖的样子,心里像有猫挠一样,各种安慰的话在嘴里转了又转,最后只说出一句“你还染着病,莫要再哭了。”

他依旧都瑟缩的跪在那,岑漪叹了口气抬手去扶他,他才敢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