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岑逾白款款地从位置上站起身,拂了一礼开口道“既然这偷盗簪子的贼人已经找到了,还是一个心术不正的仆侍,那不如将他打二十大板丢出宅子吧,免得传出去有损表姐驭下有方的声名。”
跪在地上的阿介整个人随之一抖,不可置信一般回头朝岑逾白看去。
二人的目光在空气之间碰上,就见岑逾白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岑漪瞧着场上分出了胜负,装作没有看到那两人的小动作一般,点了点头“来人……”
“大人!奴要是受了这二十大板必定是丢了性命!看在奴尽心尽力照顾砚公子的份上,大人给奴一个机会吧!”阿介的声音凄厉,透露着绝望,把头磕得砰砰作响。
“带下去,二十板子。”岑漪的声音冰寒,反正和她也不在乎这一小小的仆侍有没有其他的花招,或者是否会因此丢掉性命。
砚安紧张地抓住阿介的衣袖“阿介……”却和阿介的目光对上,就听到阿介用着低不可闻的声音在砚安身旁说了一句。
“对不住了公子,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话音刚落,阿介就被几个推门而入的护卫大力提了起来。
几人也不顾阿介的挣扎,只拽了他的衣衫以作牵制,用力地向外拖去。
原本抓着阿介的砚安被带得一个趔趄,眼睁睁地看着阿介被拖了出去。
“大人!奴冤枉啊!奴愿意全部说出来,大人留奴条性命吧!”他声音凄厉,一口一句地冤枉。
“慢着!”岑逾白忽然上前几步,拦住了那几个五大三粗的护卫。瘦弱的身形立在那里,竟然是丝毫不畏惧的样子。
护卫也不敢多做冒犯,面面相觑地停下脚步,看向主位上的岑漪等待时下。
岑漪被扰的心烦,后宅男子之间的争斗也无非是那些劳什子的把戏,明里暗里,置身事外的人谁又看不明白。
“表姐,这……似乎……”岑逾白犹豫得开口,一副想替他求情的样子。
“大人,这中间肯定是有隐情,不要把阿介发卖,容他分辨一二吧。”砚安趁着空隙急忙再次求情。
岑漪的目光转向还跪在地上的砚安,估计今日的把戏,这小可怜还没看出端倪,还一心想救下那个已经背主的仆侍,
砚安膝行的近了一些,小心翼翼地牵住岑漪的袍角,目光里流露出恳求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