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听见打斗声的仆侍,不敢出面,全都瑟缩的躲在屋里,透过窗户偷看。
“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来人闯宅子?”
“莫不是大人家正房发现这外室,找了亲人前来训诫?”
几个仆侍咬着耳朵交流,面上具是好奇打听的模样。
“二小姐,属下刚刚搜查了东西厢房,均没有人住,想必这人实在正房居住。”
闻言,岑婧雪大步迈过院中的积雪,霍的推开正房门进去。
可屋内空荡荡,只有一个仆侍打扮的人跪在屋内。
七喜见一女子面目凶狠的推门进来,不免心中忐忑,正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被岑婧雪揪了衣襟提起来。
“那外室呢?”
七喜平常虽然胆子大,可终究是男子,被岑婧雪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到,结巴的说了几个不知道。
岑婧雪瞧这仆侍没用,恼怒的把他甩开,环视起屋内的摆设,越看越是惊讶。
八宝琉璃的屏风,前朝张大师的画作,就连那不起眼的暖炉,都是掐丝珐琅的工艺。
随便一件拿出去,都能买下好几间这二进的宅院。
岑婧雪走到内室床榻旁,却见上面放了个绣到一半的荷包,还是情意缱绻的花样子。
“竟然叫外室绣荷包,收着也不觉得跌份儿。”
她不禁嗤笑一声,只感觉岑漪哄男子有一套,左右搓揉了下荷包的刺绣,扯了针收在衣袖中。
“二小姐,所有屋子、就连柴房都搜查过了,没有主子打扮的男子,皆是仆侍门房。”
岑婧雪眉头蹙起来,正要转身逼问地上的七喜,却忽觉脖颈处冷风一吹,转头才发现没有关严的窗户。
“给我去搜后院。”
岑婧雪审视着跪在院子里的众人,见一个个相貌普通,跟本不可能成为岑漪的仆侍。
“二小姐,后院…后院也没有……”派出去的侍卫折返,战战兢兢的靠近回话。
岑婧雪脸色阴沉,不耐烦的抽出腰间的配件,抬手随意刺在一门房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