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漪环着砚安,只感觉他肩背哆嗦的厉害,哭声也渐渐低了下去。
砚安身子虚弱的原因,他哭了一会儿,便昏睡过去,头发沁了汗水泪水,可怜兮兮的贴在脸上。
“殿下,奴打了热水,给小郎君擦擦身上吧。”甘白端了热水,蹑手蹑脚的进来。
岑漪伸手,甘白就知趣儿地把帕子沁湿,递到岑漪手里。
岑漪放下床幔,阻隔掉甘白好奇的目光,趁着砚安熟睡,解开他的外袍衣衫,轻轻擦拭起来。
砚安身上的衣衫被撕扯得变形,就连亵衣绳子都断了,小腹被踢打得红肿一片,定然是会青紫的。
岑漪瞧着恼怒,定然是那岑婧雪色胆包天,对砚安动了歪心思。
她擦到砚安双腿中间,那的血迹已经有些干涸。
砚安难受地呜咽,昏睡中手脚微弱地踢打着,似是在挣扎。
“阿安,没事了。”岑漪放轻手下的动作,手掌安慰地抚在砚安的脸颊上。
迷蒙中,砚安只感觉脸颊一暖,熟悉的气息源源不断地钻进鼻尖,挣扎才停止下来。
岑漪帕子换了又换,才将血污擦干净。
虽然是月份小,但砚安本身就虚弱,这一流产,身体估计要亏损得厉害。
岑漪挑开床幔出去,拿了套干净衣衫给砚安换上。
不知砚安做了什么梦,眉头一直紧紧皱了,脸上也尽是不安恐惧的神情。
砚安只知道身边有人正贴心的照顾他,被冷风吹透了的身子也渐渐回暖,便紧紧抱了那温暖贴心的手臂,不肯放开。
只是这一觉睡得不安稳,他又梦到在谷城时就做过的梦。
梦里他明显是怀孕月份大了,腿脚浮肿难看,原本称得上纤细的身子更加瘦弱,仿佛所有的营养都被腹中孩子吸收过去。
梦里妻主有了正夫,他容颜未老恩先断,被丢在荒芜的别院里,孕中害喜难受,却只能自己一个人承受。
想要妻主。他想
他费力走到妻主家门前,哀求着希望能通过这样获得一点怜悯。
而他也如愿以偿,只是妻主提的要求让他实在害怕,妻主竟让他自己拿一根玉石质地的东西要他自己弄,以供妻主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