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母就跟什么似的,捧着一个最为普通的瓷器,左瞧着新奇右看着羡慕。
峥西王也当作不知道府里来了这些人,没有相迎的意思。
一伙人在府里观赏走动,直至天色逐渐变暗,才消停下来。
砚母见到了晚饭的时辰,这王府中仆侍也迟迟没有端饭上来的意思,就拦住一个仆侍询问。
“我们院子的晚饭什么时候送上来?”
原本去下人院子挑选三等仆侍的甘白被拦住,上下扫视了这陌生的面孔,当即就猜出这位是谁,却还是明知故问。
“您是?”
“我是你们世女殿下的岳母。”
甘白看砚母一身打扮还不如府里得脸的管事,却眼高于顶的模样,笑眯眯的仰起脸,歉意道:
“我们世女殿下可没有什么岳母,女君慎言,既然您是那位不请自来的客人,若是想用晚膳,是需要自己补贴银子给厨房的。”
一通话快速说完了,甘白转身就走,只留下砚母一阵迷茫。
瞧着甘白走远的身影,砚母不禁恼羞成怒起来。
她儿子给世女殿下做外室,她可不就是侍女殿下的岳母。
入了府却不给上饭,这京城的富贵人家,就是这么待客的?
砚母越想越愤怒,丝毫没有礼仪体态的快步而去,一路边走边打听,到了漪安院。
砚母先是被这院子中的富贵迷了眼睛,什么假山池塘,游廊仆侍,就连正房门口处作为装饰的瓷器都价值不菲。
下一瞬又被低头走路、身姿曼妙的仆侍勾住了眼珠子。
“若是我在这王府住下,这些俊美的仆侍,岂不是都能供我收用?”
“我应当也算得上一个主子,要几个人的身契,玩腻了卖掉还能换些银钱花花,京城的花楼,我可还一次都没去过呢……”
砚母正盘算着,却见正房的门忽地被人推开,几个仆侍端着托盘撤菜。
有人注意到砚母穿着寒酸面容猥琐,奇怪询问:“这位女君,您来这里是要见我们殿下?”
砚母不理,伸长了脖子往房内望,一眼瞧见砚安和那位世女殿下正在说话。
“咳咳,我是来见你们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