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主,我原本不是这样的。妻主不过是另一个秦小姐。”
这话击的官员当场愣住,还未来得及反应,李氏便抽出曾经用作定情的匕首刺了喉咙,当场丧命。
那这话本子的主角是谁呢?是官员和她的正夫。
是歌颂两人伉俪情深的话本子。
这李氏在其中不过是一个勾引人妻主的下贱胚子,是两人爱情的试金石。
李氏的内容不过占了话本子五页,剩下的便是:
官员、正夫两人感情深厚,再无旁人插足,百年之时儿孙满堂、生而同衾,死亦同穴。
砚安缓缓合上了那本泛黄的话本子,指尖轻轻摩挲过最后一页的边缘,心中莫名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郁结,只感觉心中憋闷,如同吃了苍蝇一般难受。
他下意识抬头看向帐外,天已然暗了。
“话本子,可都细细品过了?”岑漪的声音适时响起,带着一丝玩味,轻轻挑眉,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温柔与关切。
砚安这才恍然回神,从那些纷繁复杂的思绪中抽离,轻声应道:
“是,妻主,大概意思都看完了,只是有些字不认识。”
“话本子讲得什么?”
“是…官员与其正夫的…爱情佳话。”砚安感觉口干舌燥,不自觉压着话本子上面的一处折痕。
“阿安讲给我听听。”
砚安愣了愣,组织了一下语言,将内容大概复述给岑漪。
片刻,砚安语毕,也不敢抬头看岑漪,只是手指无意识地紧捏着书角,指尖因用力而泛白,神情间流露出一抹难以言喻的恹恹之色。
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时间在这一刻变得缓慢而沉重。
砚安觉得,那话本子里的李氏,换个角度来看,就是他自己。
他阴差阳错被岑漪收用,接回府里又住正房受着正夫的待遇。
他深知,这份恩宠如同镜花水月,稍纵即逝。
那李氏被厌弃自裁的结局,也未必不是他未来的结局。
他住正房已经是天大的逾矩,住在正房里的每一刻,都像是偷来的时光。
若妻主以后娶了夫郎,他会是正夫的眼中钉肉中刺,而且砚安又很难怀孕,在府中无法诞下子嗣,无子傍身,就如同无根之木,毫无立锥之地。
砚安被自己的思绪笼罩,都没注意到岑漪已经走到他身边,肩膀被岑漪触碰,他才哆嗦一下,抬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