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母面对着一幅山水画,也不看岑漪,声音中没有多少情绪。
“今日我瞧那外室,其言行举止间竟悄然生出了几分规矩与雅致,看来是你请的教**上了用场?”
岑漪最讨厌岑母故作高深的样子,也不回答,面上却未露分毫,只是优雅地落座于一侧雕花椅上,眸中波澜不惊。
似乎是料到岑漪的反应,岑母没受影响。
“瞧你如此偏爱于他,我心中亦有计较。不如,便由我作主,将他正式纳入府中,抬举他做你的侍郎,年关后择一个好日子,请些相熟的人来见证。”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岑母一直注重名声,怎么会轻易妥协让一个住在正房的外室做侍郎。
若是传出去,可是对名声大大的不利。
岑漪只是勾出一抹淡笑“母亲好处说完了,那我应该付出的代价呢?”
岑母闻言才哈哈一笑转过身,正视这岑漪。
“今日女帝召我进宫,有意让你迎娶文元王卿。”
此话如同惊雷,在内室响起。
岑漪面色变了,原本平静的表情也消失不见,那份惯常的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难以掩饰的寒霜。
连母亲的称呼也悄然间失去了往日的温情,取而代之的是不带一丝温度的质问。
“你答应了?”
岑母好整以暇的坐在岑漪对面,不急不缓地放下手中刚举起的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女帝只是询问,不过是初步探询,何来应允不应允之说。此事尚需细细斟酌,岂能轻率定夺。”
岑母顿了顿复又开口道:
“不过那文元王卿我是见过的,一个很不错的小辈,我还是很看好这一门亲事的。”
峥西王在朝中的势力本就如日中天,又是一顶一的忠臣。
女帝用自己的弟弟笼络岑家,既能满足弟弟对岑漪的爱慕之情,又能拉拢朝臣,一举两得。
至于那个不被他们放在眼里的砚安。
以后随意找个借口赶出去,或者弄死,也再容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