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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夜,注定有无数人失眠,有些因为兴奋,如那些有望结婴的老怪。有些,则辗转反侧,如南阳子,如鲁南子,如鲁明,如南楼战卫。
“悔啊,早知道宁城水这么深,老夫干嘛要帮鲁南子那老货强出头...”南阳子盘膝于榻上,调理着体内伤势。
一感知到识海中那道无法抗命的禁咒,南阳子便老脸愁闷成苦瓜。谁要自己对宁城动了杀心,沦为奴仆,不是活该么?
鲁南子也睡不着啊,夜深了,他在宁城的某间小木屋中,和鲁明挑灯夜坐,相顾叹息。
鲁家家业不大,但好歹在越国算是一方枭雄,更有鲁南子辛勤一生、训练出的南楼战卫。
如今,自己倒了血霉,成为宁凡奴仆,而自己一手训练的南楼战卫,战死300,只剩200...剩下的二百人,还将成为别人手下。
一想到这,鲁南子一口老血就想喷出来!
据说,宁凡还给自己下命令,明天他要训练三神军,令自己带着南楼战卫,去跟着训练。
唉,去就去吧,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过鲁南子从心中,对宁凡还是很不服的。甚至,他的傲气,比南阳子还高。鲁南子深信,若非自己把一生精力,花在了南楼战卫上,自己早就突破金丹期了。自己的资质,可不比南阳子差的。
鲁南子最大的长处,是会训练战卫,而太虚派数次对鲁南子伸出橄榄枝,看中的,便是鲁南子的带兵能力。
这一点上,鲁南子是自负的。哼,明天不是三神军和南楼战卫一起操练么,自己定要好好演军布阵,给南楼卫长长脸,让那宁黑魔吃了个惊!
让宁黑魔吃惊,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呢?鲁南子不管,反正就是心理憋屈,就是不服,就是烦。
“哎。老夫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
鲁南子长长一叹,神色悲哀。自己的一生,恐怕就这么玩完了吧。
这一夜,南阳子与鲁南子长长失眠,但明日一过,这两个老货,却皆是觉得,跟随宁凡,似乎并非什么坏事。
而许多年后,南阳子、鲁南子皆成了雨之仙界跺跺脚、抖三抖的碎虚老怪,他们最庆幸的一件事,就是曾经,被一个自称‘宁黑魔’的少年人,捉了去。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