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某并未见过祖竹,并不知它具体得了什么怪病,自然无法对症用药的...敢问三长老,祖竹究竟得了什么怪病?”
“竹皇有令,与祖竹有关的消息皆属于竹殿最高隐秘,不得外泄...不过道友并非外人,乃是专程为祖竹治病的炼丹师,想来纵然老夫将所知秘闻告知道友,也没有什么不妥的...道友且看此玉简,其中记载了关于祖竹的所有讯息。”
青瞳老者取出一个玉简,递给宁凡。
宁凡接过玉简,一扫其中内容,目光微微一诧。
原来祖竹的怪病,指的是树灵的癫狂之症...
若想治好树灵的癫狂之症,首先要找出它癫狂的原因...
宁凡神念扫视着玉简之中的讯息,忽然心念一动。
玉简之中记载了祖竹的所有讯息,而其中两个讯息,让宁凡有些在意。
其一,祖竹生长在竹殿的小千禁地之中,是某代竹皇所栽种的一株神竹。俱说那位竹皇曾借助祖竹的力量,在禁地中镇压了一种名为‘孽离’的凶兽...
这个消息与孽离有关,让宁凡十分在意。
当日他所听到的那一声孽离悲鸣,或许便是从祖竹禁地之中传出的。
其二,万年之前,竹殿中负责看守祖竹的树族,是牧野国百黎一族...
如此宁凡高度关注百黎族,乍一见此讯息,立刻目光一凛。
又是百黎...
祖竹是在万年前出现病症,而万年之前守护祖竹的,是百黎一族...
百黎,百黎...
这百黎一族,绝非善类...
“难道祖竹的病症,树灵的癫狂,皆与百黎一族有关么...”
“百黎一族之后暗藏的巨大危机,与祖竹的怪病,是否有何关联!”
“...那大凶之兆,是否与祖竹镇压的孽离有关...”
宁凡收起所有杂思,并未购买之前的那些灵药,而是翻出了几种专治癫狂症的丹方,在摘星楼中购买了这些丹方的所需灵药。
不知这几种丹药,能否治好祖竹的癫狂之症...
他辞别三长老,离开摘星楼。
在返回金宫的路上,忽然被一个红衣少女气呼呼地拦住。
“陆北,都怪你,都怪你!今日竹殿之内,举行了八长老继任人的第一轮比试,我父汤雄被百黎王一掌击成重伤,失去了选拔资格...你可知道!”
“若你当日答应祖爷爷的请求,助我扶桑族竞选竹殿八长老,爹爹就不会参比,就不会被百黎王打成重伤!这都是你的错,是你害爹爹受伤的!你要如何对我负责!”
拦在宁凡前方的,正是扶桑族的小公主——汤鸢。
此刻,此女哭得梨花带雨,一副得理不饶人的语气,拦在宁凡前方,挡住宁凡去路,气呼呼地瞪着宁凡。
宁凡目光露出几分不耐之色,这扶桑族的小公主好生缠人,今日竟又找上门来无理取闹了。
宁凡并不知八长老的第一轮选拔已经开始,亦不知汤雄失去资格、被百黎王击伤之事。
此事跟他根本毫无关系,他与扶桑一族亦是交浅如水。
汤雄被百黎王打伤,与他何干?
汤鸢屁颠颠找上门问罪,实在是莫名其妙!
这么无脑的女人,宁凡还是第一次见到。
宁凡既没有心情去哄这个哭闹的女人,也没有心情对这个女人‘负责’。
她又不是他的鼎炉,他凭什么对她负责?
宁凡仿佛没有看到汤鸢,直接从她身边绕过去,把她晾在那里。
汤鸢见宁凡无视她,快步追了上去,一把拽住宁凡衣袖,不依不饶道,“你还没对我负责,不能走!”
“定!”
宁凡一指点下,施展定天之术,将汤鸢生生定在原地。
小主,
他是太虚修为,汤鸢是元婴修为,施展定天之术,估计能定汤鸢一辈子。
当然,若扶桑一族的炼虚高手出面,多半大费周章之后,也能破解此术。
“我、我怎么不能动了!你对我做了什么!放开我!”汤鸢有些害怕了。
宁凡将衣袖扯出,拍拍其上的灰尘,对汤鸢淡漠道,“上一次你上门找事,我饶你一次。这一次你上门寻事,我只是定住你,算是略施小惩。若再有下次,我便直接将你丢入炼虚凶兽的巢穴,让你自生自灭。”
宁凡言罢,转身离去,徒留汤鸢中了定天之术,被定在长街之上动弹不得。
汤鸢几乎要委屈哭了,她从未被任何人欺负过,今天却被宁凡狠狠欺负了...
她想要挣脱定天之术,却发现此术根本不是她能挣脱开的。
她望着宁凡的背影,明明想狠狠骂两句,但话到嘴边,却又成了求饶,她真是太没节操了...
“陆大师,陆大爷,快放开我,求你了!”
“爷,求求你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招惹你了!”
“爷,你怎么越走越远了,爷,不要走!”
“爷...你如果放了我,我以身相许,我保证!”
汤鸢的求饶完全打动不了宁凡,宁凡很快就走没影了。
她好似一尊雕塑一般,狼狈地站在长街之上,直到迟迟赶来的四名女卫将她扛回去。
在汤鸢狼狈离去之后,宁凡身影一晃,忽然重现于原地,自语道,
“八长老的选拔已经开始了么...若无意外,百黎王应会继任八长老吧。百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