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对方攻势太猛,直捣老巢,错过了攻击的最佳时机,岂不是后悔晚矣,不知小舅舅可否言明,本王何时何地能变被动为主动,主动出击,以攻为主,守次之。”
沈柏砚锐利深邃的眼眸凝视着桌案上摆放的棋局,手里来回把玩一颗白棋,然后轻轻的扣在棋盘上,轻缓道:
“宸王,你又输了,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连城门都守不住,又何谈主动出击攻打敌方营地呢。”
“等什么时候宸王将守练就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自然就能融会贯通知道如何去攻打对方主力军了。”
“有时候对方攻打的越猛,越急切,反而漏洞百出,只要找准了对方的漏洞,一击致命,必定能扭转乾坤,反败为胜,棋局还未定,还望宸王以静制动,稍安勿躁。”
谢云宸神色凝重的微微颔首道:
“看来还是本王棋艺不精,日后必定勤勉练习才是,多谢小舅舅今日一番肺腑之言,本王明白该如何做了,就不在此叨扰小舅舅了,晚辈先行告退。”
沈柏砚忙起身,恭送宸王离开。
待谢云宸走到外头僻静的复古长廊某处,身后的宋副将免不了神色幽暗的嘀咕了一句道:
“王爷,属下瞧着这镇远侯行事太过低调谨慎了,总是优柔寡断,瞻前顾后的,如今太子步步紧逼,难道还让咱们以退为进,按兵不动吗?”
“说到底,这沈家还是您的母舅,不断不暗中协助你便罢了,还总是给您泼凉水,要是有朝一日等太子殿下登上大宝,君临天下,他以为沈家就能独善其身吗?”
“若是换成旁人早就费尽心思替王爷未雨绸缪了,偏生他油盐不进,对于王爷屡次暗示,充耳不闻,还是威风八面,拥有赫赫战功的大将军了,以属下之见,就是胆小怕事的蛇鼠之辈罢了。”
谢云宸眼底寒光微微一闪,厉色呵斥一句道:
“闭嘴!本王的舅舅也是你能妄加议论的,当年毕竟出了二皇子淮阳王结党营私,谋逆造反一事,舅舅谨小慎微一些,也是替本王着想。”
“若是再敢罔议,小心你的狗命!”
宋副将神色一颤道:
“属下明白了,还望王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