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沉声问道:“为何打井队不帮他们?我分明承诺过知州李大人,州内民户一视同仁,协助打井。”
林武低声解释道:“大人,那些闹事的都是乡绅子弟,他们的田地并未在垦田文册上登记。”
林啸闻言,冷笑一声:“这些人倒是聪明,开垦荒地却不愿登记入册,既想逃避税粮,又想免费享受打井的福利。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啊!”
林武也是一脸愤慨:“这些乡绅子弟,平日里道貌岸然,实则一毛不拔。他们哪里会真心实意地缴纳税粮?”
林啸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告诉打井队,文册上没有田亩姓名的,一律不打井。他们若是不愿缴纳税粮,那就让他们自己挑水去!”
说罢,他转头看向镇抚官迟大成,语气冰冷:“迟大人,你领兵巡视,若有人胆敢闹事,阻碍打井队办事,一律给我抓起来,每人先打二十军棍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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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大成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拱手道:“遵命,大人!”
烈日如火,烤得大地滚烫,
崇祯九年七月二十五日这天,保安州的地界上迎来了一场不小的动静。
一行仪仗队浩浩荡荡,尘土飞扬中,
一杆巨大的“郑”字认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仿佛连空气都被这股子霸气给震得颤抖。
旗后,数十个身披厚重盔甲的家丁护卫紧随其后,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间蒸发,留下一圈圈盐白的痕迹。
“这林啸,还真有两把刷子!”东路参将郑勇骑在高头大马上,细长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扫视着官路两旁生机勃勃的景象,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我在远安城的时候,就听说他在保安州搞得风生水起,分田打井,这不,一进州界,瞧这热闹劲儿!”
身旁的保安卫署守备贺赞闻言,脸上堆满了笑容,仿佛找到了知音:“可不是嘛,林啸这小子,确实有股子干劲,是个人才!”
郑勇嘿嘿一笑,声音里带着几分意味深长:“年轻人有干劲是好事,但也得知道天高地厚,别到时候干劲过了头,撞得满头包才知道疼。”
贺赞一愣,心中暗自琢磨:这郑参将今儿个怎么话里有话?他狐疑地看向郑勇,却见对方一脸轻松,似乎并无他意。
郑勇身后的武彦与赵威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心中暗自窃喜,仿佛嗅到了什么不同寻常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