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以前那个，羞怯中带着尊重，跟在他后面喊老祖宗的顾梦璃。

“你也不错，从一个筑基境，一跃成为鳞人族的一员，还搅动了整个龙阳城的风雨！”

姜啸的语气有些清淡。

清淡的，就好像两个宛若陌路。

成为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能在龙阳城再次见到我，老祖宗是不是很意外？”

顾梦璃嘴角处，带着淡淡的微笑。

只是，一双眼睛里似乎也有某种失落。

“有点！”

姜啸老实说道。

“其实在我死之前，我真的很希望成为天海宫的圣女，期望有一天再见到老祖宗。”

顾梦璃双眸中的失落，变得有些愤怒。

“一切都是黎明月那个老浑蛋，若不是他的突然闯入，可能我已经成为天海宫的圣女，做了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族。可是一切的一切，都因为这个老浑蛋改变了，他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偷偷地闯进我的练功房欲行不轨之事，我因为走火入魔不得已触发了鳞人血脉！”

顾梦璃看向姜啸的目光里，冷漠中夹杂着淡淡的哀伤。

“或许这就是命，这就是我和老祖宗之间的宿命，有缘无分！”

“不管怎么说，这也不是你拿整个顾家人的命运做赌注的原因吧？”

姜啸身旁的顾长峰说道：“我们顾家一直都把奉你为神明般的存在，为了一己之私利，你竟然押上我们顾家上上下下数百口性命，难道我们顾家的存在就是为了你的完整归来？”

顾梦璃缓缓中，看向了泪流满面的顾长峰。

双眸中有冰冷，也有温情，更有深深的伤感。

在顾梦璃的生活中，这个二长老顾长峰对她还是不错的。

这也是，她一直都在尽力避免顾长峰被鳞人沾染的根本原因。

“顾大力也好，顾鼎阳也好，他们的所作所为与我都毫无关系，那是他们自己的野心在作祟，是他们自己的良知在迷失，也是他们为你们顾家招来了杀身之祸。人心不足蛇吞象，老祖宗已经放过了顾大力，明知道他没有死还是没说什么，可是他为了自己押上了你们！”

顾梦璃说着的时候，看了看一脸平静的姜啸。

“你可以认为我是在为我自己辩解，我做过的事情就是做过了，没有做过的就没有做过！”

“我信！”

姜啸淡淡地点了点头，心中有些悲痛地说道：“你……你还好吧？”

他看得很清楚，顾梦璃就是一道不稳定的虚影，真实的她并没有归来。

“还好！”

顾梦璃再度看了看姜啸，双眸中闪过了不舍。

“如果有可能真不想与老祖宗为敌，但可能这就是宿命，是我顾梦璃无法逃避的宿命！”

姜啸的心，再次痛了一下。

从顾梦璃的这个眼神里，他似乎也看到了顾梦璃的恋恋不舍。

甚至看到了当初两人，在裂云山脉合体制服叶菲儿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