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囚蝉手塞在罗千的脖子上,侧眼看他。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刚刚感觉不到林空有的温度,罗千的温度倒是能很好地传过来,大概是因为都是这一层的东西造成的?
林空有摇头,还没开口,周泗倒是抢了先:“这有什么关系,大不了我们大家一起难受,这总比你们一两个人难受要好吧?”
“啧。”楼囚蝉戏谑地扫了一眼周泗被上一层傀儡人压出来的大片淤青,“你还是省省吧,林空有你和罗千换一下,我这里还行。”
嗯,把罗千换到自己旁边来还能取个暖,比林空有这个傻大个杵在边上有用多了。
许吟湘却不是很赞同:“囚蝉,我没受伤的,我和你换一下。”
楼囚蝉捏捏她的手,找着理由:“乖,我们总得留个战斗力不是嘛。”
许吟湘被手心传来的冰块一样的温度惊了一跳,抿了抿唇,想反驳什么,可是对上楼囚蝉坚定的眼睛,还是没说出口,垂下了眼眸。
他们走完了一整圈,也终于确定,这一层的笼子不会打开了,他们要面对的,是看不见的,能改变他们状态的东西。
这可比什么白虎傀儡可怕一万倍。
另外,他们好像猜错了。
并不是靠近笼子的人才会被影响,这或许是随机的。
因为林空有在改变站位之后又走了小半圈,什么事都没有,罗千的状况也没有好转,而走在最外面的周泗说,那种傀儡在压着他的感觉又回来了,像是他身边的空气全部都向他的身上挤压。
周泗摊在地上,艰难地问:“这东西咋解决啊,我感觉我要窒息了……”
他的肺被挤压的只能进入一点点空气。
再看一边的罗千,热到把外套和卫衣全都脱了,只留下一件打底的背心,眼神也有些飘忽着。
楼囚蝉则是整个人趴在罗千的背上,汲取着罗千身上的暖意。她的骨头已经冻僵了,但凡稍稍动一下,就能听到嘎嘣嘎嘣的脆响。
“嘶——”楼囚蝉说话都有些难,“周泗,你带来的傀儡手臂有个卵用啊!”
许吟湘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急得直冒汗。
“怎么办怎么办啊啊啊!林空有怎么办啊!”许吟湘有点焦虑,现在能动的人只剩他们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