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扎般的痛苦出现在恨不得拔掉的头颅之上。
祂降临的“神言”。
“很痒,好痒,脑袋痒,身体痒,耳朵长在了脑袋里。”另外一边,病状后期的人痛苦挣扎,嘴中是黑色不祥的血,双手胡乱的抓住,把自己的头发拔下,自己的面容抓伤,自己的肌肤抓的鲜血淋漓。
他已经听不到了,耳朵已经被自己扯下,脑袋两侧,满是染血的木屑。
砰砰砰!愤怒的敲着把自己锁住关押,并且用石头木板堵住的大门。
“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全部都得死!”
“呜!呜!死了,死了,哈哈哈,死了!”
“大御所殿下,不不不!海只大御神。”
恐惧虔诚地跪倒在地,聆听那折磨自己的“神言”,
“不听,不听,我不要听。”
忽的,又疯狂用头颅撞击墙壁,撞的头破血流,奄奄一息。
几个正常的人拿着武器看着那木屋,畏惧如虎,害怕其出来,悲伤其死亡。
“离开,我要离开,我一定要离开这片岛。”他们呢喃着相同的话语。
一光着脚的人疯疯癫癫地跑着:“我在融化,我在融化。”
“我在‘他’呢喃中,融化了。”
啪的一声,整个人掉进一泥水潭中,半张脸啃着地面潮湿的泥土,黑色液体流淌,半张身子泡在水中,很是安详。
“头好痛,裂开了,裂开了。”有人抱着头,回想着每晚出现的噩梦,还有那恐怖的头疼,几天没合眼的双眸满血摄人的血丝,还有癫狂。
咳嗽使得其无力,鲜血溢满胸口。
“他们这是怎么了?”派蒙越看越是害怕,畏畏缩缩地躲到姜逸和荧的中间,来获取安全感。
“稻妻‘祟神’。”姜逸叹息着,“在璃月称呼为魔神残渣。昔年的夜叉,清理魔神残渣多年,受到魔神怨恨的污染,虽不会和这些凡人他们一样咳嗽流血,但也同样的头疼,恐惧,狂怒,痛苦,嘶吼,咆哮。”
“因为众多魔神之怨无休止的可怖‘神言’,精神失常,见到内心欲望中,最害怕的,最执念的,最欢喜的……分不清现实和虚幻,分不清敌人和朋友,在自相残杀之中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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荧目中流露哀伤。
当初记载夜叉疯魔之事那短短的话,具现在眼前,是如此的使人畏惧和沉重。
这些人似乎也正在和这个村庄一样慢慢地死去。
发狂之后,有人安静下了,沉默地看着天空不散的雷云。
也有本安静的,开始狂躁地嘶吼。
很多人已经逃了,但他们逃不了,没有钱,无法雇佣海贼,没有力气,无法赶路,没有船,茫茫大海,天堑阻隔,也就无法离开这片孤岛。
外面还在打仗,外面到处是魔物。
而且,如此严重的病,谁放心将他们带在身上。
这病是会传染的,这病发狂后是会伤人的,这病是不治之症……无法医治,无法离开,只能等死。
也没几天了,等他们死完后,这个村庄也就不剩下多少人了。
真幸运呀!死在前面的人还有人给你们建造坟墓和立碑,给你们点上最后几根蜡烛。
村里唯一的医生也早病死了,这下子,只有一个骗子还在装医生,想着治疗他们呢。
空洞的眼神望向在村庄道路上行走的奇怪组合。
黑发的男子,金发的少女,还有……白色的?会飞的?小女孩?哦!又出现幻觉了。
姜逸脚步停下,看向一木屋屋檐下,站立在那里看着他的小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