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企昭那双幽黑的眸子看向他,虽然不曾出声,墨玉却知道他对此感兴趣。
“谭小姐每年夏天都会去庄子上住一个月消暑,正好谢家二公子今年刚被罚到平洲思过,谭小姐似乎对他很感兴趣,时常去接近他。”
墨玉有些紧张,除了那位命中注定的益王妃,这还是殿下头一次对别的女子感兴趣,难不成是动了心?
若真如此,听到谭小姐倾慕谢万衡,殿下岂不是要发怒了?
但出乎他意料,严企昭听后只疑惑地蹙了蹙眉,似乎只是有些奇怪:“她怎么会和谢万衡认识?”
墨玉也觉得很是荒谬:
“额......谭小姐在庄子上玩乐,醉酒爬墙掉进了谢万衡的院子,从那以后似乎就缠上了他,时不时就会去送一些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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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企昭随手转了转桌上的茶杯,脸上浮上微妙的表情。
他有些不解,谭雾宁为什么会对谢万衡生出了倾慕之情,前世两人有过什么交集吗?
前世,也是谭雾宁死后,谢万衡带兵闯入皇城时,他才知道他竟然对谭雾宁有情。
谢万衡宁肯背负死罪只为了重伤他,还把谭雾宁的棺椁从皇陵中抢出来重新安葬。
做出这一系列疯狂的举动,说不是因为爱,连严企昭这个冷心无情之人都不愿意相信。
只是他对两人的过往和所谓的爱情毫不感兴趣,也不曾去查探。
他虽然和谢万衡是表兄弟,但没什么手足之情。
谢万衡犯了死罪,护国将军府却是他的外祖家。
严企昭不可能将谢家斩尽杀绝,便只将谢万衡一人凌迟处死,以儆效尤。
想到这里,严企昭有了几分猜测,或许是两人本就有情,前世被自己横刀夺爱了。
那这一世就让他们终成眷属好了,自己不再插手,也不再利用谭雾宁,就当为了前世自己伤害她的事赔罪了。
次日,檀渊来了益王府,走进严企昭的院子。
见他在抚琴,檀渊眉眼淡然,心中思索着一件事,在树下的石桌前落座。
严企昭极为入神地弹完一曲,伸出手轻按琴弦,这才看向树下穿着银白色衣袍的年轻男子。
“今日怎么穿得如此轻盈,”他从檐下起身来到石桌前,随口一问,“还真不曾见你这般打扮过。”
檀渊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