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时也想不到,檀渊能通过黑蛇得知很多消息,他不出现,只能说明黑蛇明白主人的意思,沈未苍刚才做的一切都只是演戏而已。
沈未苍温柔地抚了抚它的头:“你怎么醒了,不是告诉过你吗,别咬万衡。”
黑蛇又缠回她的手腕上,头搭在她的衣袖上,尾巴尖懒懒地一晃一晃,看得谢万衡想给它削掉。
沈未苍安抚好黑蛇,又伸手想查看谢万衡的伤,刚抬起手就想起什么,缩了回去:“万衡,你的袖口怎么有血,是不是受伤了?”
她扯着谢万衡的衣袖在桌边坐下来:“让我看看,要不要上药?”
谢万衡伸出手来,露出被匕首划了三次道的伤口,刚才他攥紧拳头,伤口崩开,血流得更多,此时衣袖几乎已经被浸透了。
“呀,怎么这么严重,”沈未苍惊呼一声,“万衡,你这里有伤药吗?”
谢万衡又惊又喜,苍苍竟然还会如此关心他心疼他,看来受点伤还是有好处的。
他温柔地道:“有,我这就去取来。”
沈未苍一边为谢万衡上药一边责怪道:“万衡,我知道你心怀抱负,可在军营中也要保护好自己,这么多伤口你就不疼吗?”
她的语气十分自然,好像刚才拿匕首使劲在他手上划来划去的不是她。
谢万衡感动不已:“没事的,我常年习武,这点伤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伤口包好后,两人之间的氛围缓和了不少,他试探着问起那个废物男人的事:“苍苍,今日发生了什么,可以与我说说吗?”
“我......”沈未苍欲言又止,咬了咬唇才道,
“我与义郎在燕国时背着父母私定终身,那时我身边没有人对我这般好,便以为这就是男女之情。”
她垂着头,声音也很低:
“可是来了陈国后我却发现我对义郎并无任何思念之情,直到今日在姨母那里见到,我才想起了曾经的誓言。“
“我内心惶恐,觉得自己是背信弃义的坏女人,义郎是因为我才被我爹娘和姨母抓住,可这段时日我把他忘得一干二净,我太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