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此机会他对沈姑娘死缠烂打,仗着自己年轻有姿色对沈姑娘搔首弄姿,沈姑娘正值青春年华,如何经受得住这样勾引。”
兰至年听得怒火上涌,双手紧紧攥起。
胡义还在说着,故意夸大其词:
“他还经常在晚上悄悄与沈姑娘幽会,在沈姑娘面前穿那等有伤风化的衣服,不知道从哪学的狐媚手段,还附庸风雅,与沈姑娘一起吟诵诗词,临帖作画。”
兰至年阴冷地道:“够了,不必说了。”
那双凤眼中满是杀意,他又问道:“苍苍现在还喜欢他?”
胡义的声音有些低:“今日早上沈姑娘还在谢万衡那里临帖,想必是......想必是喜欢的。”
兰至年心中再不甘也只能暂且放下杀了谢万衡的想法,又忍不住问:“他很年轻吗?”
“是比陛下年轻点......”胡义一不留神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连忙补救,“也没年轻多少,他今年十七,与沈姑娘同岁。”
兰至年握紧的拳头渐渐松开,十七岁?
他也是差不多这个年龄遇到了苍苍,他在心里想了想,十八岁与十七岁也差不多,苍苍定然是喜欢这个年纪的少年罢了。
喜欢这个年纪的人不就是喜欢自己吗,兰至年越想越觉得是这样。
自己这一年多以来没什么时间陪着她,她找别的人解闷也是情理之中。
胡义刚松了口气,又听见兰至年问道:“檀渊是什么人?”
怎么突然问起檀渊来了?
他有些不解,但还是答道:“是陈国的国师。”
“朕会不知道他是陈国的国师?”兰至年不耐地道,“朕问的是他的来历。”
“这......”胡义为难,这他上哪去知道。
兰至年挥了挥手:“滚出去吧。”
刚才苍苍只字未提谢万衡,想必现在对檀渊更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