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钟与被安置在了高远的营帐旁边,然后请了军医前来查看。
卫宁则将运来的药材交给陈原和韩宾他们去跟军需交接。
周敞则被瘦猴架回了营帐缓劲儿。
待周敞缓过一口气来,就将瘦猴找来的军医和其余人都打发出去,急召卫宁前来问情况。
卫宁一来也就口齿伶俐将事情大概交代清楚。
由于,从数月前开始周敞就一直催促锦都方面筹集药材,钟与同傅明便使出了浑身解数,但又由于药材已经是常年紧缺的状况,再多方想办法也实在难以凑出大笔数目。
而最近三个月来,周敞催促的信函更是一封急过一封,钟与和傅明在只筹集了半数药材的情况下,决定亲自押运,从锦都出发,再一路沿途想办法,力求在到达越北之前,能够筹集上所需的数目。
行至中途,钟与不放心锦都的王府和药铺无人看守,便让傅明回去看顾四味药铺的同时也照应王府。
傅明亦担心钟与身体羸弱,受不了长途跋涉的颠簸之苦,劝说钟与返回,让他则亲自押送。
两厢争执之下,最终还是钟与坚持押送,理由是不仅为了筹集药材,还有事情要当面禀报奕王。
后来他们的队伍在中途与元家运送药材的船队汇合了一次。
那时梅生就在船上。
至于梅生为什么在船上,卫宁不知。
只知道梅生与钟与相识,并且两拨人本就打算汇合一处,便一同赶来了越北。
然而,一路上越往北,钟与的身体状况就越不乐观。
主要是因为在锦都时,钟与就日夜操心劳累,而赶路的时候则是因为路途颠簸、吃不好睡不好,更拖垮了身体,后来竟然一病不起。
但在听闻奕王率领大军长驱直入越北三州之地,钟与就不顾身体抱恙,坚持要带着几十车药材还加紧赶路。
在出了越北边关之后,钟与的身体更是一日差过一日,再加上沿途所见景象的刺激,更开始频繁晕厥。
开始几日,钟与晕厥之后还能立刻唤醒,之后晕厥的次数变少,却是一昏过去大半天才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