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空间一道，也是浩瀚无穷。

但他跟着塔祖......塔祖根本不会教这些，所以，他空有这个境界，而对这个境界的一些能力还是一无所知。

在僧人指点下，叶天命仅仅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熟练地掌握了恐惧之力，而在掌握空间之力后，他的飞剑速度顿时提升了五倍不止。

转眼十天过去。

寺庙前，叶天命站在那里闭目，但天地间，无数的飞剑不断自空间之中穿梭而过，密密麻麻。

僧人站在门口看着眼前这一幕，轻声道：“不愧是凡体之身，这天赋，当真是妖孽啊。”

在僧人身旁不远处，詹台栈也在看着叶天命，目光但却很平静，因为她见过更妖孽的，比如，她本人自己。

僧人突然转头看向詹台栈，微笑道：“姑娘，你在图什么呢？”

詹台栈面无表情，“图你妈个头。”

僧人表情僵住，“卧槽......你怎么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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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台栈直接无视他。

僧人满脸疑惑，自己什么时候得罪这位姑奶奶了？

在僧人的指点下，叶天命对空间的造诣也是越来越高，他御剑穿梭空间的速度至少比一般仙者境快五倍，不仅如此，他还利用空间之力凝聚出了一尊空间法相！

地脉法相，剑道法相，暗法相，血脉法相，星辰法相，空间法相。

第六尊法相！

这一日，叶天命与僧人相对而坐，他提出了一个疑问，“前辈，这世间的空间不止一种，对吗？”

僧人点头，“是，空间层层叠叠，有无数种，且每一种都不同，不过，以你现在的实力，暂时还无法去接触别的空间，不能急，明白吗？”

对于叶天命的天赋，他自然是认可的，但同时他又有些担忧，怕叶天命路走的太快太快。

叶天命微微点头，“我明白前辈的意思，路不能走太快，得慢慢走，我老师说过，有时候慢慢走才是最快的。”

僧人眼中闪过一抹复杂，这家伙不仅天赋无敌，连这心性也是无敌.......还是自己眼光好啊！自己真优秀！

想到这，僧人不由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一年时间里，叶天命每天都在融合六种法相，让它们施展斩天拔剑术与一剑定生死，除此之外，他还在疯狂看僧人收藏的各种佛家经典与魔家经典，对于这些书，他真是废寝忘食。

同时，他也有些被这些经典影响，因为他发现，这佛家的经典与魔家经典区别非常非常大，所代表的思想可以说是两个极端，比如佛家经典讲究的是：觉悟解脱，讲究明心见性，讲究清净破幻，讲究一切如梦幻泡影，讲究见性悟道......

而魔家经典讲究的则是：见本真，见魔性，唯我独尊，想怎么干就怎么干，不压制人性。

佛魔宗！

叶天命没有想到，这两种极端的思想竟然出自一个宗门，于是，他来请教僧人。

见到叶天命来请教，僧人很是开心，终于有这小家伙不懂的了。

他故作沉吟一番后，道：“佛家也好，魔家也好，都是众生，而这一切都是表面，而我们要透彻本质......”

“我懂了！”

叶天命突然兴奋道：“表面与本质，前辈，您的意思是不是：学习之初，犹如年少之时，拥有最直接的直觉，却是流于表面。看到什么就是什么，难以察觉本质与规律。如此观世处世，必然是简单天真的......这就是表面。对不对？”

僧人表情僵住，正要说话，叶天命又兴奋道：“而什么是本质呢？随着学习的深入与入世，犹如年长之时。观世渐多，问题越多，是?混淆，万事繁杂。我们不再轻信表面信息，而是开始质疑周围的事物，试图发现事物更深层次的道理，世间万象，一切都开始混淆起来......”

说到这，他顿了顿，又道：“这是求知与学习的过程，也是一个人成长的必然过程，而只有经历了这个过程，人们才能够见到万物万源的本质.......”

僧人表情依旧僵在那里，嘴巴张的大大的。

而门口，詹台栈不知何时已经出现，她平静地看着叶天命。

就在这时，叶天命突然又道：“前辈，你应该还有一个意思，简单，复杂，而复杂之后，我们应该还要简单，将复杂的问题变得简单明了，将繁复的万象变得脉络清晰，也就是：大道至简！”

说到这，他突然站了起来，眼里冒着精光，“我应该重新认识这个天地，重新认识这个世间......我知道要怎么完善老师的众生律了。”

说完，他转身就跑。

僧人在原地一脸懵逼，半晌之后，他喉咙滚了滚，“我......是个废物。”

詹台栈瞥了一眼僧人，“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