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被爱的人才有资格去爱人。”圆润的指甲头一次如此锋利地掐入他脆弱的脖间,但埃尔维斯毫不在意。
他如同引诱的恶魔般低语,“你跟我一样,都没有资格。”
在他话落的一瞬间,挤压与窒息蜂拥而至。
它们如疯狂繁殖的蛆虫一般挤满他的大脑,充斥在他的器官中,最后轰然炸开。
带着无数彩斑的白光蛮横地占据了他的视野。
埃尔维斯感觉到自己狠狠被压倒在了满是水洼的地板上,塔纳托斯骨指分明的双手死死地掐紧着他脆弱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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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穷无尽的恨意在燃烧着,他却莫名看到了灰烬里悲哀的骨灰。
流脓的伤口——你比我痛苦吗?
塔纳托斯·里德尔……
“把他带走!滚开!别靠近我,他不是我的孩子!他不是!”
“他就是个不会笑不会说话的怪物!谁的孩子生下来是这样的!”
“埃尔维斯,你要对的起你的名字……查尔斯养育了你,到你回报的时候了。”
“尊重一点,谦卑一点,再谄媚一点,记住了……那是你毕生供奉的神明……”
……
就在所有都将陷入永恒黑暗的那一刹那,脖间的双手忽然收了回去。
身体求生的本能迫使着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视网膜上还是数不清的模糊彩色斑块。
他听到了水流的远去,还有坚固的玻璃罩里隐约传出的幼兽极致的悲鸣。
他脱力似的仰躺在地板的瓷砖上边咳边笑,细细的水雾铺了他满脸。
迷情剂下诞生的双子拥有天然的诅咒。
你到底要做卡修斯,还是做塔纳托斯……
“恐惧失爱,恐惧他不会爱新生的你。”埃尔维斯捂着肚子笑到头脑发晕,“嫉恨过去的自己。”
“塔纳托斯,你才是最无能又可悲的那个人。”
因为嫉恨,所以恐惧;因为恐惧,所以紧握;因为紧握,所以流失;因为流失,所以嫉恨……
无限的闭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