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奴婢只是不小心发现您联合宁候,想要逼宫造反,便被您命令骆统领想要杀人灭口,若非奴婢命大,此刻早已有冤无处诉。”
“你胡说八道,一个贱婢,怎敢攀扯皇子,本宫看你是心怀叵测,故意诬蔑本宫,五皇子乃是陛下亲子,岂能容你一个贱婢肆意诬蔑,来人,把她给本宫拿下。”
主仆二人针锋相对,反目成仇,真是好一出大戏,自古以来,凡是扯上血脉之事,无论结果如何,也是洗不清的。
骆霖对于自己的失误,即便心生愧疚,可对于宁选侍的说出的话,早就习惯的先一步去执行,当先便直接出手。
永安公主见状,眸光一凛,长鞭出手,舞的密不透风。
李元平见状,顾不得胜之不武,夺过弓箭,趁机便是一箭飞射而出,直接射中骆霖的小腿。
骆霖动作稍有迟滞,便被长鞭重重的抽在身上,吐出一口鲜血,无力再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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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鞭一卷,骆霖成了阶下囚。
“宁选侍急什么,五皇子是否是皇室血脉一验便知,父皇龙体贵重,自然不能轻易受损,本公主看,就让骆统领与五皇子滴血验亲吧 。”
少女笑意盈盈的模样,全然没有刚才的出手狠辣。
“不可。”宁选侍下意识的说道。
岂料,永安公主丝毫不给她说话的机会,长鞭就像是长了眼睛一般,精准无误的把五皇子卷到身边来。
众人对她的功夫简直是刮目相看,看来是他们小瞧这位公主了,瞧瞧,这才是真人不露相啊……
“来人,去准备一碗清水来。”
“是。”
“五皇子,你不要害怕,本公主手重的很,这鞭子可是不长眼的,伤了你,可不要哭喊。”
轻轻捏了捏五皇子的小脸,带着一丝警告和讽刺。
五皇子别过头,不去看任何人,正巧对上被压着的骆霖,眼中全是厌恶,纵容洗清他身上的污名又如何,今日闹这一场,他的里子面子都丢没了,即便还有日后,可他如何堵的住悠悠众口?
到底是不过才八岁的孩子,即便生于皇家,心智早熟,可还是如同温室里的花朵一般,未曾经历过真的风浪,太过于脆弱,又自小受环境影响,此刻心中憋闷,不知该向谁发泄,所以一腔怒火全都对准了骆霖这个罪魁祸首。
骆霖心生悲凉,看了五皇子一眼,又看向宁选侍一眼,心中做了决定,趁人不备,一头撞向颈间的长刀,鲜血涓涓露出,他却露出了解脱的微笑。
明知是错,可他却还是不忍心拂了他的意,如今他自尽身亡,就算还了她这份情吧。
“死了?这算不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打自招啊。”永安公主嗤笑道。
骆霖死不死无关紧要,不过是颗棋子罢了,一切不过是演给朝臣们看的罢了。
众人虽然被骆霖的自尽惊了一下,可这也确实证明是他心中有鬼,不然何必怕这滴血验亲……
瞧见骆霖决绝的眼神,宁选侍心生酸涩,却终究没有说什么,顾不得众人的异样眼光,拉了拉宁候的衣袖。
“父亲,还是快动手吧,先把毅儿救出来,迟则生变。”
“蠢货,事情办成这样,还好意思救你那个野种,简直是蠢钝如猪。”转手宁侯便是一个重重的巴掌。
宁候简直要被气死了,不只四皇子没死,五皇子还被人查出是个野种,而且今日的情况,怕是太子早有预料,说不准连太子身亡都是假象。
果然,这么多年都杀不死的人,不是简单人物。
可如今他被逼到绝路,也只能拼死一搏了,天时,地利,人和,他都不占,没有退路了。
怪不得让永安公主一个小丫头出面,陛下这是故意让他放松警惕,亲口承认自己是乱臣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