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阿一听,心中不禁一阵窃喜,暗自琢磨着,莫非天子还念着他昨夜办事的那点儿好处?莫不是还有什么赏赐要单独给他不成?
而一旁的王越听闻天子这话,不禁微微蹙了蹙眉头,但也不敢有丝毫违抗,只得默默转身,快步离开去通知洛阳王了。
待王越离去之后,天子这才将目光缓缓移向史阿,眼神中透着几分审视,说道:“史阿,你昨夜进奉的,那用来对付女子之药,卢婉吃了之后竟无一丝反应。这是怎么回事?嗯?”
史阿一听这话,顿时又紧张起来,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再次跪下,满脸惊恐地叫起冤来,说道:“陛下,臣又岂敢拿假药来糊弄陛下,这……这臣是万万不敢的。陛下明鉴呐!”
天子微微眯起双眼,思索片刻后说道:“若说是假药,倒也不太可能。毕竟昨日朕服用之丹药确有神异之处,想来你寻来的其他药应该也不是假的。若如此,那便是昨日送药膳之宫女和内侍没有如实告诉朕情况。去,立刻将那二人寻来,朕要亲自问个明白。”
昨夜负责送药膳的那宫女和内侍,此刻正战战兢兢地被带到了天子面前。天子向来心思缜密,目光如炬,不过寥寥几句询问,便轻而易举地从二人嘴里问出了事情的实情。
那宫女和内侍知晓自己犯下了大错,吓得赶忙不停地磕头求饶,那脑袋磕在地上砰砰直响,就如同捣蒜一般,口中还不住地哀求着天子饶命。可天子却丝毫不为所动,面色冷峻,只是冷冷地朝史阿使了个眼神。
史阿见状,立刻心领神会,二话不说,上前便粗暴地将那二人拖拽着带了下去,看样子是要去按照天子的意思好好“处理”一番了。
就在这时,王越也已将洛阳王刘协恭恭敬敬地请至了宫中。刘协一见到天子,便赶忙先行恭敬的大礼,行礼过后,抬起头来,脸上带着几分看似随意的笑意,说道:“陛下,瞧您这脸上红光满面的,想来昨夜定是已成好事,可真是可喜可贺。”
天子一听这话,顿时有些尴尬起来,轻咳了两声,掩饰着内心的不自在,说道:“哎,兄弟这可就说笑了,不过是昨夜那灵丹妙药起了些作用罢了。哎,昨夜之事嘛,说来可就话长了,那卢婉这贱人人还有公孙皇妃那边的事儿,日后就都莫要再提了,提起来也是徒增烦恼。”
刘协一听这话,心里顿时“咯噔”一声,心中暗忖道:“坏了,看来昨夜兄长那边是没成事啊,之前不是谋划得挺详细周全的吗?怎么就搞成这样了?算了算了,我操那份心干啥,无端地触了这兄长的眉头可不好,这兄长的心思向来深沉,可不敢轻易去招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