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需寻个氧气罩扣在面上,大口大口地贪婪。
从市医院出来,迟屿一路跑回了南苑公寓,几十公里的路他跑了五个小时。
相当于跑完了一个全程马拉松。
若非他体能顽抗,免疫力和抵抗力强悍,否则早支不住晕倒在半路了。
他回到公寓打开灯光的那一刻,沉寂在黑暗中的孤廖和绝望,忽然朝他扑面而来。
直到将他裹挟的通体生寒,才缓缓将疼痛的细密针刺进心脏。
一种漫长的、迟钝的窒息感,蔓延到四肢百骸,挑衅着他每根神经。
忽而,迟屿感觉自己脸上凉凉的。
抬手一抹,竟是湿漉漉的泪痕。
他抱着侥幸心理跑到航空公司的宿舍,好在沈意浓在,好在她哪都没去。
她只不过是换了个地方躲着迟屿而已。
“爷爷都跟我说了,你别装了。”
沈意浓感觉自己好不容易焐热的身体,顿时又被刺骨的寒风给折腾地冷透了。
她垂下眼帘遮掩情绪,不想让迟屿看穿她的心思。
她推搡着门,沉默地想关上。
但被迟屿抢先一步地扣住门扉,指骨和鱼际纷纷用力,轻而易举便胜过了她的力道。
他在说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