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他眼下风头正盛,成了宁王一派与范相一派争相拉拢的对象。
光是先前在铜州救了宁王、坏了玄麟卫算计一事,就足够赵绵绵心生忌惮,下定决心离他远远的。
开玩笑,萧海州那是什么人,动动手指头都够自己死一百次的了。
自己要真跟这韩让攀上了关系,怕是不等贺兆先把贺家作死,自己就得一命呜呼,当这韩让的陪葬了!
赵绵绵的不动反退没有让韩让生气,只见那人微微一笑,最后竟是撩了衣摆,不顾形象的在赵绵绵一步之远的地方坐了下来。
韩让把手里的紫玉翡翠酥放在一边,笑眯眯的看了赵绵绵一眼,又兀自挑了挑眉。
虽然在笑,可那眸光里没有半点戏谑与阴郁。
而是平静到了极致,似深秋的湖面,又似冬日的山林,让赵绵绵心里的不安逐渐放大,越发想要远离。
“没事,现在不想吃也没关系,等下带回去慢慢吃好了。”
韩让如此开口道。
赵绵绵不敢接话,只能抖了抖嘴皮子,权当回应。
赵绵绵不说话,韩让也不放她离开。
两人就这么一站一坐,一东一西的随便扯了起来:
“你是贺家人?”
“谢谢,我姓赵。”
“今年三岁了?”
“四岁!”
“启蒙了?”
“启了。”
“那识字了?”
“:)”
“不是,你都四岁了,怎么还这么矮不隆冬的呢?”
“???”
……
两人你来我往说了一会儿话,大部分时间是韩让在说,赵绵绵在保持沉默。
就在赵绵绵耐心耗尽,打算拍拍屁股跑路的时候,韩让先一步站起了身。
他掸了掸自己身上的草屑,又从地上捡起那包紫玉翡翠酥塞进赵绵绵的手心里。
最后才在赵绵绵的脑袋上拍了拍,用十分熟稔的语气告诫她道:
“多吃点,吃了好长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