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裘安苏醒过来,只感到全身酸痛。
他坐起身来,捏了一把自己的脸,疼痛感清晰地传来,表明自己还活着。
看向四周,净是些悬崖峭壁,只有正南方有一片看不到头的树林。
身边没有其它的东西,地上除了干涸了的血迹,就只有那把天绝剑了。
裘安将剑取来,开口询问。
“老魏,你知道该怎么上去吗?”
没有回应。
天色已经黯淡下来,再继续在这里坐着也不是个事儿,他便决定先找个地方栖身,打算去树林里找些木柴,遂往密林深处走去。
……
“那位提刑司客卿的故事到这里为止,就结束了,从此再无音讯,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坠崖之后是死了还是活着,活着的话又去了哪里。”
说书人站在说书台上,一袭长衫,一把折扇,手舞足蹈地说着两年前的故事。
不知道是故事原本就有些精彩还是说书人的口才一流,一群还流着鼻涕的小鬼头搬来凳子坐在那里听他掰扯。
那群小鬼倒是听得入迷,连鼻涕都往了擦,只是用力地往回吸,手里的粗制木剑掉在地上发出响声了也浑然不知。
这里是宋国边境的一处郊野外的客栈,客栈没有什么名字,只有一块写着“客栈”的木牌挂在门口。
据说,老板人十分和蔼,平日里会放各类人来到客栈,说书,做买卖的,他都欢迎。
客栈内除了卖酒,还有糖水。
而且,店内有一条明文规定,小孩子只能点糖水喝。
“高老板,来一碟花生。”那说书人说完了故事,来到柜台前,笑嘻嘻的。
老板没有开口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转身取了一碟花生,又打了一碗好酒,几碗糖水,放在大餐盘之上,递给了那说书人。
“这几碗糖水是我送给那几个小娃娃的,你帮我递过去吧。”
那说书人笑笑,拿起那碗酒,一饮而尽,豪爽至极。
“高老板,你两年前从齐国来到这里开店,不知道你对那位客卿的故事了解多少啊?”
那老板闻言,在原地愣了一下,过了一会才重新露出了笑容。
“我就是一个开店的,什么都不知道。”
其实他哪里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