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森推门进去，就见一地的碎片，再看看老爷子铁青的神色，就知道应该是谈判失败了。

“父亲，他还是不肯吗？”

皇甫老爷子没有说话，只是快速将刚刚看到的文件在脑子里过了一遍，那些证据，如果真的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以皇甫爵对皇甫森的怨恨，他早就送出去了，何必送到这里来。

应该还是对皇甫家有所顾忌。

而那些证据绝对不可以公布于世。

“森儿，你在处理集团内部事务，有没有违法？！”

皇甫森眼神里闪过一抹慌张，颤抖着开口，“父亲……”

“有还是没有？这个时候了，你还要瞒着我吗？！”

老爷子一怒，吓得皇甫森直接跪在了地上，“父亲，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

皇甫爵刚出大院，准备弯腰上车，却被皇甫太太挡住了去路。

“爵儿，可以耽误你几分钟吗？”皇甫太太小心开口，见他不高兴，连忙又道，“三分钟，就三分钟好吗？”

皇甫爵点头，“你说。”

“凝儿在海城，他爸爸已经派人去抓她回来了，能不能求你，如果遇见她，帮帮她？”

皇甫爵不说话。

皇甫太太又继续开口道，语气带了急切的恳求，“我知道凝儿不想嫁给厉景阳，不想自己的一生陪在这样的男人身上。没找到那个男人之前是这样想的，找到了更是。我怕他们把凝儿逼急了，凝儿会选择死也不会回来。”

“我只有这一个女儿，我……没有办法忍受失去。”

“既然不忍失去，为什么不反抗？”皇甫爵暗哑着声音开口。

皇甫太太保养得宜的手忽然紧握，她苦笑着开口，“爵儿，你以为我没有反抗过吗？你以为你的祖母，你的母亲没有反抗过吗？”

皇甫爵猛地一震。

“我当年帮凝儿去找那个男人，是想他们可以出国，随便去哪个国家都好，只要不在皇甫家就行，可最终换来的结果却是他们逼着凝儿亲手杀了那个男人，导致她得了病，是这几年治疗后才慢慢好起来的。”

沉默了好一会儿，皇甫爵抬头看了看皇甫太太，“我会帮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