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性命完全被他人所拿捏，但林小吉还是低沉着嗓子开口。

“哦？那你倒是说说，这是什么地方？”

“此地乃是灵符山青云峰，大安剑仙、南域药帝、北海刀尊的出师之地，更是曾经天下无敌的青云峰峰主沈安在之故土，你若放肆，便小心性命。”

林小吉还没有开口，一道略微有些苍老的声音却是响起。

黑袍老者皱眉回头。

后方，一名身形有些佝偻的老者出现，一步步间虽然未曾有任何灵力散发，却有种难以言喻的玄妙之意。

“郑长老……”

“符法……”

黑袍老者目光微眯，“没有灵气，竟也能引起些许天地共鸣，看来你在符道上的造诣，不低。”

“我虽体内灵气枯竭，但想杀你这具傀儡之身，亦非没有办法。”

郑三山缓缓抬眸，那双浑浊的眸子印着黑衣老者，全无惧意。

“哈哈哈，燃烧气血之力或许的确是个不错的方法，但……你能杀我这一具傀儡之身，可我落入此间的傀儡之身，足有百具，不光是此地，所有曾经沈安在到过的地方，老夫都会一一前去搜寻。”

“你都能杀的完吗？”

“你说的……是这些？”

忽然，一道男子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自山路上响起，语气沉稳，让人一听就感觉很有安全感。

这声音响起的一瞬间，郑三山眸光便是颤抖了一下，缓缓转头看向了山路边。

当看到山路上出现的素衣身影，他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似乎感到有些无法相信。

于正元挥袖，一堆傀儡出现在了演武场上，动弹不得。

在黑衣老者猛缩的瞳孔下，他正了正衣襟，扶了扶发冠，朝着郑三山的方向缓缓落下双膝，轻轻叩首。

“不孝徒儿于正元，见过师父。”

自责带有愧疚声音响起，让郑三山老眼泛红了起来。

“正元……正元……”

他步履有些踉跄的冲了过去，将那素衣青年扶起，语气颤抖又不知道说些什么。

一千多年了，一千多年了！

这漫长的时光对他而言，好似一场无法醒来的梦一样。

他多少次幻想过再睁开眼，或许就能听到于正元的声音，或许就能看到沈安在那贱嗖嗖的笑容。

可日日复日日，年年复年年。

直到他内心甚至都已经麻木，那些曾经离去的人，也还未回来过。

“你……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