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永康仍旧试图为自己的犹豫找寻借口:“你该体谅我些,如今我就算亲自去了侯府,也是一样吃闭门羹。”
苏氏闻言,心中又气又恨。
之后的几日里,苏氏为表诚心,日日亲临侯府门前,执着求见,此事渐渐闹得沸沸扬扬,连不愿理会是非的楚氏也按捺不住,向儿子轻声询问道:“顾家那些人,日日纠缠于咱家门前,成何体统?若再这般闹下去,岂不是让咱们侯府沦为旁人茶余饭后的笑柄。”
周檀绍面色阴沉,宛如寒潭之水:“顾家现在的麻烦多得很,他们想靠清语翻身呢。”
楚氏闻言冷冷一笑:“顾家还真会精打细算呢!顾永康这等人物,留在朝堂之上倒是委屈了他的才能。依我看,他倒是更适合去做个锱铢必较的财主,赚个盆满钵满。”
周檀绍轻轻抿了口茶,目光沉凝,方缓缓开口:“顾永康自寻死路也就罢了,偏生还要拖累清语,乃至将整个侯府卷入其中,此等行径,我岂能容他?待到时机成熟,我必不会手下留情,定要让他知晓,有些事,做了便是万劫不复。”
楚氏听出他话语中的杀气,便问:“你想怎么做?”
周檀绍却选择了沉默,惹得母亲更加担忧道:“切莫私下里对他下手,以免留下祸根,日后难以收场。顾永康不过是个小角色,掀不起什么风浪。最麻烦的还是那个沈砚,那人就是个疯子,逮谁咬谁,难缠得很。”
周檀绍闻言淡淡摇头:“母亲不必担忧,沈砚对顾家的敌意,远胜于我。”
楚氏不解其意:“此话怎讲?”
周檀绍不想透露得太多,以免让母亲多心,便道:“沈砚身为皇上心腹,行事素来严谨,眼中不揉半点沙子。或许,其中的缘由,正是出自皇上的授意吧。”
苏氏的求助之路屡屡受阻,终是无奈,只得前往寺庙,虔诚焚香,祈求佛祖保佑。
然而,她才入寺中,便觉隐隐不安。
今日,寺内香火寂寥,格外清冷,与往昔人声鼎沸之景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