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林陈叶目光沉沉,是和往日不同的阴冷。
“寡人身边自小一起长大的人越来越少了,你算一个。金粟,寡人不想再少一个。”
“让她进来吧。”
“是。”
室内暖意融融,他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金粟退出来,先擦了额头上的汗,才去让卢美人进去。
卢画萼一进去就给林陈叶跪下。
“求陛下救妾一命。”
“救你?你怎么了,让寡人救你。”
林陈叶扶着额头,谢觉累了能离宫回家,他却不行。还有一堆人,一堆事,等着他来处理。
卢画萼跪到林陈叶脚边。
“陛下,昨日妾与其他几个姐妹在御花园赏景,闻婕妤身体不适,妾一时心急叫了太医来诊治,期间言语有失,惹得谢昭仪和闻婕妤不快。妾怕她们去太后讲妾的不是,想请陛下庇护。”
“你做了什么?”
头昏昏沉沉,林陈叶眼中的光影模糊不清,只能听见卢画萼的啜泣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惹得他越发烦躁。
“妾,妾只不过是听孟才人说闻婕妤的症状像是有孕,一时心急这才……。陛下,妾都是为了陛下,怕龙嗣有伤,这才一时糊涂。陛下,陛下名鉴。”
“闻婕妤有孕?”
“寡人多久没去后宫了,闻婕妤怎么可能有孕!卢画萼,你便是这么平白诬人清誉的吗!”
“陛下、陛下听妾一言,请陛下看在卢家的份上,看在我伯父和父亲的份上,救救妾吧!陛下!”
林陈叶头痛欲裂,不想再和她纠缠,让她出去。卢画萼跪在地上,哭得如鲜花泣露。
“陛下若是觉得妾有错,那便请陛下惩处,不要惊扰太后。谢昭仪向来看不惯妾,一定会趁机加害。”
谢禧?这又关谢禧什么事?
屋里乱糟糟的一片,孟女官反倒不知该不该进去。
让孟女官久等不好,金粟上来问她:“太后可是有什么要紧事要寻陛下,我先进去通报。”
孟女官听出是卢画萼的声音,道:“不必了,太后没什么要紧事要找陛下,只是我满宫遍寻卢御女不得,这才不得已打扰陛下。”
“卢御女?”
金粟常年在林陈叶身边伺候,一听就明白卢画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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遭太后贬斥,可卢画萼现在在陛下这儿。
“若是陛下还有事要和卢御女商谈,那我回去回禀太后就是了。”
“不不不。”
管她卢画萼想干什么呢,陛下也不会因为她和太后的命令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