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话说的颇有水准,要不是她和阿禧天天待在一处,她都要信了。她和谢觉都没法反驳。
“哎呀,娘子过奖了,都是奴婢分内的事。”
还以为是夸他呢。
谢新绿不好说这其中的弯弯绕,只是提醒他:“一会儿阿禧回来,你别在她面前露脸,要不然她肯定收拾你。”
小主,
“谢昭仪一会儿还回来吗?依奴婢看,一会儿昭仪定是要和陛下回清净殿。”
看陛下瞧谢昭仪的眼神,温柔缱绻,波光潋滟,怎么也得好好待一会儿啊。
“于文。”
“是,娘子有何吩咐。”
于文是一点看不出来事,还想着谢禧和林陈叶的美事,思绪在成为仅次于金粟的内侍第一人的道路上一路狂奔。
“把外面檐下挂着的灯笼摘下来,一个个擦干净。”
“啊?”
“快去。”
“是是是。”
主子让你干你就干,别管为什么。你不想干,有的是人干。
“慢慢擦,左右我睡了一天,现在不困。我看着你擦。”
“是。”
谢昭容平日最是和善不过,怎么突然让人大半夜擦灯笼。莫不是看见昭仪娘子与陛下浓情蜜意心里吃味。这可不行我得好好劝劝她,可不能让她因为这个事和昭仪生了嫌隙。只有她和昭仪娘子和和美美,平芳局才能在宫里屹立不倒。
于文琢磨着想开口,站在原地没动。
谢新绿闭眼假寐,一片模糊中有个黑影近在眼前一直不动。谢新绿睁眼一看,于文还没走。
“你怎么还不去?””
“昭容,奴婢还有件事要说。”
于文想用自己在宫中二十多年见到的聚散离合,恩怨纠葛开导谢新绿,不要被一时的儿女情长迷了眼,您和谢昭仪可是亲姐妹,谢昭仪飞黄腾达了还能忘了您。不是谢昭仪还会有别人,陛下身边最不缺的就是姿态各异,年轻貌美的女人。
因为这个和谢昭仪姐妹反目,那可真是得不偿失。
谢新绿一看他那张苦大仇深的脸,就知道他肯定又想歪了。
“我也有件事想和你说。”
“昭容您说,奴婢万死不辞。”
“你若是不想擦灯笼,我就换别人去。”
“是……不不,昭容奴婢这就去。奴婢一定把灯罩擦的干干净净,让您看得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