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将离每每进宫探望,回来便长吁短叹,他进宫的次数也越加频繁。有心人一看便知,谢太后撑不了多久了。
届时,朝局便要重新洗牌。
又有一日谢将离进宫看望,谢太后躺在榻上昏昏欲睡。她现在每日昏睡的时间要比清醒的时间多得多,能打起精神见谢将离已是难得。
“这次永南水患,灾民流离失所,因水灾而死的百姓多达数千,大多是在睡梦中被卷入洪水,骤然离世。陛下派汪远下去赈灾本是安抚民心,彰显朝廷关爱之情。岂料他用法不当,引得灾民群情激奋,险些酿成祸事。多亏阿觉连夜赶赴南方,与同行官员在现场不眠不休疏散灾民,这才勉强控制住局势。”
“太后过奖了,”即使谢太后满口夸赞,谢将离依然谦虚,“食君之禄,担君之忧,这是阿觉的本分。更何况阿觉和陛下亲厚,为陛下出力也是应该的。”
“只是现在太后最重要的是要好好将养身体,莫要为了政事费神。”
“我如今的身子,便是想费心也有心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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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太后不过说了短短几句话,便觉后继乏力,喘不上来气。一旁一直在照看谢太后的谢曦见状,赶紧扶起谢太后来喝药。
等谢太后喝完药,又抽出手帕为她擦去嘴角的药渍,一整套动作行云流水,一看便是常做常熟。
谢曦出去给谢太后端接下来要喝的药,谢太后看向她的背影,感慨道:“我病的这些日子,辛苦阿曦了。”
“阿曦既是你的侄女,又是儿媳,照顾太后是应该的。真要让旁人来贴身照顾你,我在宫外不知情也是担心。”
毕竟谢太后身体中的子不活,便是由贴身的人下的。
说完这个,两人又说到朝政上。
“那个汪远此次险些酿成大祸,陛下也只是把他下了大狱,未明确说过怎么处置他。汪远是有几分才干,为人也算正直。可正是因为刚正太过,眼中非黑即白,这才酿成祸事。这样的人就应该好好在刑部待着断他的案子,出来赈灾,这不是添乱吗。”
“还不是咱们陛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