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乔晚不信。
以她对叶宴迟的了解,在乎她,更在乎她腹中的孩子。
因为,两人之间没有感情,孩子是唯一的牵扯。
只要孩子没有了,一切都没有了。
叶宴迟之所以能在离婚一审中胜出,大概率是因为她腹中的孩子。
律师以孩子出生后的生活为切入点,劝和不劝离,成功胜诉。
叶宴迟比她更清楚,孩子才是维系两人关系的唯一筹码。
乔晚知道,一场看不到的博弈悄然开始了。
“叶先生和叶夫人现在回了江城,既然你不在乎孩子的去留,那么,我马上去找医生做掉。”她整理了下凌乱的衣衫,去拧房门。
叶宴迟冷哼,“没有我的允许,你觉得医生会听你的,把孩子做掉?”
“今天做不掉,就明天。明天不行,后天。”她语气决绝,“生下来,以后与你和叶家永远不能撇清关系。只有做掉,才一了百了。医院不给我做,无妨。出院之后我去药店买堕胎药,吃药不管用,就去爬楼梯。只要心够狠,总能折腾掉。”
“乔,晚。”叶宴迟此时的心情已经不能用愤怒来表示,颤声喊出她名字,“你敢——”
“为什么不敢?”她声音冷如寒冰,“宋津南为了我才陷入今天四面楚歌的境地,我帮他一把不应该么?”
叶宴迟脸色铁青,朝她步步逼近,“宋津南有了新欢,你还不死心?”
“我还会呼吸,活得好好的,怎么会死心呢。”她昂首挺胸,倔强地与叶宴迟对视。
叶宴迟心底仅有的一丝希望破灭了,顷刻间,绝望,愤怒快要将他摧毁。
在乔晚走出病房的刹那,他骨子里的克制占了上风,很快冷静下来,“说说想与我做什么交易。”
乔晚脚步顿住,转身,“我生下孩子,与你好好过日子,你此生不再与宋津南为敌,退出任何与宋津南有关的商业竞争。”
“先摸着心口问一问,你能不能做到。”叶宴迟对她没有任何信任。
她心中凛凛,“只要你能做到,我也可以。”
“乔晚,你一次次骗我,在我这里已经没有任何信誉可言。想让我信你,先拿出诚意来。”
叶宴迟话音刚落,她就表态,“我马上搬去锦绣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