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柔原本乌黑的头发,变得半灰半白,穿着黄色号服,憔悴得老了十几岁。
“津南有消息吗?”看到季天,白知柔红着眼扑上来,“我刚刚睡着做了个梦,梦到津南在安浦江中,求救无门——”
“楚少和闻先生在江边盯着,目前先生还没有消息。”季天如实相告,“白夫人,见面时间有限,我们先捡重要的说。”
白知柔眸中覆了层阴厉,抓住季天的衣衫,“季助理,这些年津南待你不薄,无论用什么办法,你一定要把我弄出去,我不能待在这个鬼地方!”
“这是先生最信任的律师,薛明山。白夫人,你好好想想那晚的事发经过,一五一十告诉薛律师。”
季天为他们做引荐。
乔晚站在一旁聆听。
原来,白知柔听说宋世钊改了遗嘱,没分给宋津南财产,半夜揣了把水果刀进了宋世钊的重症病房。
宋世钊当时生命进入倒计时,医生停了所有抢救措施,让家人进去一一道别。
白知柔看到宋世钊就怒上心头,一阵呵斥,但看到宋世钊马上油尽灯枯,打消了用刀子逼他改遗嘱的想法。
没想到,宋世钊忽然回光返照,伸手掐住白知柔的脖子。
白知柔呼吸不畅,差点被憋死,情急之下掏出水果刀胡乱捅了一刀。
这一刀,捅在了宋世钊小腹上,当场毙命。
律师站在正当防卫的角度上,为白知柔做了指点。
乔晚发现白知柔脖颈上还有一圈深色淤青,主动问白知柔有没有做伤情鉴定。
“你怎么来了?放着好好的叶家少奶奶不做,来这里看我笑话么?”
白知柔早就看到了乔晚,不想搭理,听到乔晚说话立马开怼。
“我是看在津南的面子上才来看您的。”乔晚面色平和,“您看我不顺眼,我也不碍你的眼,马上离开。”
“乔晚!”白知柔急声叫出她名字,站到她身后。
她止步,没有转身,“有事您直说,因为再见面,不一定是什么时候了。”
“你怀孕了。”白知柔压低嗓音,犀利的目光落在乔晚微凸的小腹。
乔晚轻轻“嗯”了声。
“津南的?”
白知柔问出这句,嗓子眼就像被麦芒堵住,既疼又涩。
乔晚吁了口气,沉默了会儿,嗓音酸楚:“是津南的,是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