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难怪什么?”
“没什么,老爷的一切安排都是隐含深意,老奴不需要强行理解……”
一人一尸魁在这间阴暗的房屋里,在叙旧,在怀念过往,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开始西下了,光线和阳气变弱,房屋里变得更显阴森寒冷,梁朋义只觉得四肢冰冷,身体发冷。
“好了,时间差不多了,现在已经开始接近阴阳转换的时辰,再和我一起待下去,只会损伤你的阳气,日后我再寻你叙旧!”
“是,老爷……老爷,如果老奴想见你,要怎么才能联系到你?”
也许是年纪大了,梁朋义特别珍惜与故人之间的时光。
“近期还不是时候,等以后时机合适,我会告诉你的!”
“好的,老爷,那有什么事情是老奴能为老爷做的吗?”
“暂时不需要,你只需要像以往那样,该做什么照以往的做,不需要出现明显变化……”
“是……老爷!”
梁朋义走了,被王修远接他过来的马车送了回去。
回去时,梁朋义感到心情愉悦,觉得这个黄昏都多了一重生机,生机勃勃。
王修远陪同着师父张阳洲在那个屋子里,他从旁边的屋子里抓来了只活鸡,并帮张阳洲把鸡脖子部份的鸡毛拔掉,送到了张阳洲的面前。
“师父,鸡给你,我去给自己做饭了!”
王修远把鸡递给师父,然后关门出去,自己去烧火煮饭去了。
张阳洲现在已是尸魁,本能需要吸饮生灵阳血,一切生灵的阳血都是尸魁渴望吸食的存在,而张阳洲目前是以各种动物的血来压制吸食生灵阳血的本能,尽量保持自己的理智和人性。
亥时,宅子里只有两间屋亮着昏黄的灯光,突然间一道身影从天而降,一下子落在了院子里。
张阳洲听到动静,从屋里开门出来,只见背着一把剑的宋立成,站在院中。
此时的宋立成,身上隐约散发着一种大道深沉的气势,这种气势如山岳、如江河,给人一种存在,却难以撼动的感觉。
“咦?你合道境中期了?怎么会进步这么快?”
对于宋立成的修为进展,张阳洲很是惊讶。
他生前也是合道境,还是合道境后期的道法高手,但是从初期到中期进步这么快的,在同时代的道法高手中,恐怕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难道这就是厚积薄发,晚器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