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浙北正在低头夹菜吃,因此错过了林阳一眼中一闪而过的黯淡,他仰头灌下一杯酒,随后豪爽的说:“你若想吃,我们吃完饭就去买!”
不料,对面的小老弟却笑着摇了摇头,“算了,桃子酒倒是可以再来一壶。”
桌上的菜没吃多少,酒壶却是快见底了,两人都没喝尽兴,索性叫店小二再上一壶。
一顿饭从天亮吃到天黑,随着夜色的加深,街上的行人渐渐稀疏,变得安静不少。
林阳一极少饮酒,今晚喝了不少,却脸不红心不悸,像个没事人似的,反倒是陈浙北酡红着张脸,但脸红归脸红,眼神却十分清明,且动作利索,可见酒量同样不错。
眼见天色已晚,吃得差不多时,林阳一和陈浙北便打算下楼结账,他们所在的包厢处于走廊末端,两人刚走出包厢,碰巧遇上另一间包厢的客人,也在这时从门里出来。
对方一共六人,为首的男人一身华服,林阳一和陈浙北抬头看去时,男人已经转身离去,只留一个背影,一手负在身后,大拇指上戴着一枚醒目的扳戒。
身后是两名黑衣男人,面上神色肃穆,一左一右,恭敬的跟随在华服男人身后,看做派,像是随从。
紧接着,包厢中又走出一名中年男人,一身明黄色衣袍,面容十分严肃,属于位高者的气息显露无余。
中年男人身后同样跟着两个人,是两名年轻人,一男一女,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那一男一女两名年轻人对林阳一和陈浙北来说并不陌生。
对方所在的包厢靠近楼梯口,六人一走出包厢,便直接下了楼,林阳一和陈浙北还需穿过长长的走廊,反而落在了后面。
两人刻意放慢了脚步。
陈浙北低声道:“是制符宗的大小姐和宗主大弟子,他们身前那名中年男人,该不会就是制符宗的宗主吧?!”
“很有可能。”林阳一对此表示认同,但更令他感到好奇的是:“前面那个男人又是谁?”
虽然没有看到对方的脸,但依身形和气质判断,似乎要比制符宗宗主年轻一些,居然敢走在一宗之主的前头,身份应该不简单。
“可能也是宗主门主之类的人物。”陈浙北懒得去细想,眼看前面六人已经相继消失在楼梯口,也催着林阳一快点走。
无奈,林阳一只能将心底的疑惑暂时放下,和陈浙北一起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