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对穰侯究竟有何不满?在群臣面前,竟然也丝毫不顾礼仪的为难侯爷?”我忍不住问道。
“其实长姊从前,并不似如今这般蛮不讲理的。”阿稷将我圈在他怀中,双手搂住我柔声说道。
“当年华阳城乱,父王不得已将我与长姊送往燕国为质。我们在燕国,受了很多的冷眼与磋磨。长姊不似我,她很得她的母亲魏夫人宠爱,骤然间巨大的落差感,让她比我的反应更为激烈。”
“后来武王兄崩逝,舅父连夜至燕国接我回秦,本欲是要将长姊一起带回的,可燕王昭却非要在我们二人中扣下一人,继续为质,当时情况紧急,舅父只好不顾长姊的苦苦哀求,将我带了回来,使得长姊又在燕国独自忍耐了四年之久。”阿稷沉浸在回忆里缓缓说着。
“这要怪也只能怪燕王昭,实在怨不得穰侯。”我公正的说道。
“是,后来燕王昭终于肯放人时,阿姊曾来信说,路途遥远,希望舅父前去接应,可舅父却拒了我的旨意,转头去与那时还在滋扰边境的义渠国周旋起来。”
“那也算是以家国利益为先吧。”
“可当时义渠已有白起将军坐阵,实际上早已分出了胜负。”
“这样说来,穰侯是故意不想去接长公主?”我复又问道。
“阿姊少时在王宫中,便总爱以各种借口去探访舅父,舅父却总是屡屡回避,从前小,我并不知道有什么含义,现在却懂了。”阿稷看着我悠悠说道:“爱慕一个人,即使嘴上不说出来,行动上也瞒不了任何人。”
“原来如此。”我脸红心跳的逃避着他灼热的目光。
“穰侯果然铁面无私,公主那般貌美,他不为之心动也就罢了,甚至可以说是冷漠无情。” 这样说来,文楚公主也还蛮可怜的,从年少到如今,数十年的倾慕都被魏冉视若无睹,以她本就高贵的身份来说,算是卑微到尘埃里了,也怪不得她会养着一帮与他相像的面首,肆意羞辱。
“爱一个人岂会只因她貌美? ”阿稷刮了刮我的鼻子说道。
“那为何阿稷第一次见我就会心动?”我抓住阿稷的手,认真的问道:“阿稷爱我什么呢?”
“我爱的,是媛儿本身。我爱你高兴时笑弯的眼,生气时蹙起的眉,与人争执时嘟起的嘴,还有这双写字歪歪扭扭的手。”阿稷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温柔的说道。
我娇笑着作势要挠他,却被他反抓住了手,他凝望着我的眸子一字一顿的说:“爱就是爱了,没有缘由,只尊存内心,我爱你的全部,爱你的所有。”
我们近到,我可以看清他眼眸中我的倒影,近到彼此的呼吸交缠,近到他轻轻吻住我的唇,柔柔的辗转,他生涩的引导着我张开嘴,薄荷的香气在口中蔓延,我们都不熟练,只凭本能亲吻,我的心在胸腔里狂跳,他的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不知所措间我轻推了他一下,他也如梦方醒般的放开了我,往日清明的眼此刻沾染了一丝情欲。
这是我们都从没体会过的感觉,一时间都有些迷茫,我羞赧的低下头,他急急抓住了我的手握在手中,扑哧一声竟都笑了出来。
我们之前是亲吻过的,但都是他蜻蜓点水般吻吻我的额头,手指,或者头发,这样的亲密还是第一次。
“媛儿,你可知我每日里,要思念你多少次。”阿稷紧紧的拥着我,叹息着说道。
“媛儿知道,因为我同阿稷,是一样的心情。”我也深深的回抱着他。
“媛儿看看,我今日有何不同?”阿稷松开我,笑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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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打量着阿稷,依然是俊朗的眉眼,挺拔的鼻梁,因着今日除夕,也穿了大红的衣袍,倒与我的新衣,是同样的颜色。
“发簪!”我踮着脚看了看阿稷头上:“阿稷今日带了我送你的发簪!” 长生之我能置换万物
阿稷笑颜舒展:“是,媛儿送的发簪,我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