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渠王暴毙庆阳大乱。”良久后,阿稷忽然看向白起:“武安君,孤命你速速至云阳关与司马错汇合,北上覆灭义渠群贼。”
“司马将军何时去了云阳关?”白起不解地问道。
“昨夜。”阿稷答。
我猛地想起被义渠王擒住时,阿稷看向司马错的神色,果然,那三番两次泄露我和魏冉白起之事的,就是司马错。
小主,
阿稷屡屡旁若无人地夜潜我的县主府,作为掌管城中宵禁统领的司马错,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他不仅知晓地一清二楚,甚至还为他效忠的君王提供了便利。
义渠王以为凭我为质,就能救得了他两个儿子,孰不知到头来皆是功亏一篑罢了。
他的孩子们,或许早就魂断司马错之手了。
“是,白起领命。”叔白拱手作答后,却忧心忡忡地向我看来。
“不必担忧我们。”我知他心中所想,奋力挤出一丝笑容:“我会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阿冉的,只是你独自征战在外,千万要小心小心再小心。”
“好。”白起颔首,眼圈突然泛起红来:“我一定会记住媛儿的叮嘱。”
我们都没想到分别来得这么突然,不舍与落寞之感油然而生,可王命如何能够违抗,现下阿稷与叶阳又都同在,甚至连话也不能细说。
“那我就先走了。”叔白留恋地再度看了我两眼,又向着魏冉的屋中望去,最后对着阿稷拱手道:“白起告退。”
阿稷则面色如常地点头默许。
直至白起的身影消失不见,阿稷才淡淡地对我说道:“还请舅母带领孤同虞儿去瞧瞧舅父。”
“是。”我微微欠身,领着他们向屋中走去。
“对了,孤临出门时,将司药局上贡的秘药落在章台宫了。”阿稷在屋外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叶阳公主:“那药于外伤疗效甚好,有劳虞儿替孤走一趟了。”
叶阳公主的表情有刹那的微变,不过很快恢复过来,她冲着阿稷盈盈一拜:“是,大王。”
话毕后,她转身袅袅地出了院门。
我立时僵在了门口,刚迈过门槛的一只脚,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舅母先请。”阿稷几乎是贴着我的耳朵说道。
“大王稍等,臣女先去唤婢子煮些茶来。”我垂下头说着,避开他企图往外走。
“不必了舅母!”他语气骤然冰冷,抓住我的手腕便将我扯入了房中,随即砰的一声将门关上!
“大王!”我惊恐地叫他,却被他使劲抵在了门上。
“舅母,你同武安君依依惜别的时候,可曾想过尚还躺在榻上的舅父啊。”阿稷回头望了一眼仍处于昏迷的魏冉,接着伸手捋了捋我鬓边的发丝。
我闭眼往后退去,却因被门抵着退无可退,只得艰难地转过头去:“大王,请您莫要再羞辱臣妇。”
“羞辱?”他捏着我的下颌迫使我面向他:“和白起拉拉扯扯不是羞辱,同孤说两句话就成了羞辱了?”
“臣妇与白起至友之交清清白白,阿冉是知晓的!”我皱眉驳斥着他的话,奋力想挣脱他的桎梏,却被他压的更紧了。
“清清白白?孤怎么瞧白起看你的眼神,似乎不那么清白呢。”阿稷低头在我脖颈间放纵地轻嗅着。
“大王!”我大惊:“臣妇是您的舅母!”
他终于抬起头来,却恶趣味似的勾起了唇角:“媛儿,你一口一个臣妇,叫的可真顺畅啊。”
“怎么?你已经和舅父行了周公之礼了?”
我瞬间面如土色,他竟然说出这种浑话来!
“你胡说些什么!”我吼着他:“阿冉不是那种人!”
“是吗?”他嗤笑:“连自己外甥的女人都能惦记,舅父难道会是什么好人吗?”
“我不许你这样说他!”怒气上涌,我开始口不择言起来:“莫说是没有,即便是有又如何?我们夫妻间的床第之欢,莫非也要向大王一一汇报不成!”
“闭嘴!”他凶狠地斥责我,同时伸手捏住了我的脖子。